们是望尘莫及,也只好由刘司务长代表他们去调,他们得到些刘司务长剩余快乐就不枉给刘司务长跑场龙套。小回子直在注意小潘儿身上各个部位。各个部位凑出个活泼亦泼辣女子。小回子尤其注意到她那双手,些小窝儿在两个手背上,他从来没在文学杂志里读到这样双女性手,带这样小窝窝。文学杂志里作家们肯定没见过这样双短短圆乎乎手,他们但凡描绘女性手,律都是“纤细、修长、白皙”。有天轮到小回子来给文学杂志写小说,他定不会忘记这双手。由此他马上就想给文学杂志投稿,这双舞来舞去手上,小窝窝使上过县重点高中小回子心神散乱起来,不再听得见刘合欢继续在代表大家同小潘儿闲扯什。他没听见刘合欢在问小潘儿叫什名字。小潘儿说:“你不是叫小潘嘛?”刘合欢笑道:“保密啊?”小潘儿把话岔开去问这地方气候。刘合欢很快又转回来问她家到底在哪个城市,这趟旅行是不是去兰州。小潘儿又是答非所问,说路看见核桃树,没想到这里跟她家乡样,有好多核桃树。没等刘合欢来得及把话再转过来问有关她家乡,她问兵站是不是能看到电视。刘合欢回答她,这里十回有八回接收不到电视,周围山太高,连特别无线都白搭。不过兵站有不少录像带,有个新电视剧叫《渴望》,看得个兵站几夜没人睡觉。连最深沉站长都魂不守舍阵子。小潘儿便问站长是不是肩上扛两块红肩章。刘合欢说这兵站只有两人肩上扛牌牌,金鉴和他刘合欢。
六个兵此时都听出刘司务长在趁机自吹捧,那也是没法子。认真起来,除刘司务长和金站长,这个漂亮女子是没他们任何人份。他们都是兵,兵想女人只能做梦想去。他们都没意识到,逐渐逐渐,这个不难看胖乎乎女子,已被他们认定是漂亮。他们当然不懂拿什同去形容小潘儿眼神里那点令他们快乐又令他们不适东西。他们心目中尚没有风骚这词,即使有,也不会往这小潘儿身上用。小回子走过去,从刘合欢手里拿过球,闷头闷脑个人去练三步上篮。他步子很大很懒,人也是没头样子。偶尔回过脸,见小潘儿正看自己。小回子脸上立刻灼热起来。他是极爱脸红男孩,读文学杂志都动不动脸红。人们就说:“小回子脸都红到脚后跟!”小回子模样和个性毫不相符。个性秀气得别人都为他受罪,模样却像只长个子没长心眼;米八三身高,脸蛋鼓鼓,边块高原红,整个脸像画成丑角孩子,又搁在个成年汉子身上。小回子特别爱干净,却从来给人泥乎乎印象,正如他特别爱读书写字,有时还画两幅小画,但他看上去大大脑袋里个词都积攒不住。因此谁也不会想到小回子此刻心里大动荡。他不停地上篮投球,只是为躲开人们而独自占据个观察和体味小潘儿角度。刚才小潘儿同他眼睛邂逅,让他感动得心里阵休克。他愤愤把球砸向篮筐,“梆”声,他想,文学杂志上女孩、女子、少女都是什!他不管除他之外所有人都在刘合欢率领下靠近小潘儿去,他只管在心里遍遍为个爱情故事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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