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间泫然欲泣,抖抖索索地说:“师兄,是不是拖你後腿?”
应雪堂过半天,才明白顾怀昭误会什麽。他伸出手去,想在那人头上轻轻摸摸,快挨到时,陡然警醒过来,沈着脸说:“没事。”
顾怀昭喃喃自语起来:“
肖枕梦把接住锦盒,既担心其中有诈,又舍不得走之,脸色变幻几次,终究把锦盒拢在袖里大步走。
应雪堂这才把长剑收回鞘中,扶着老树,缓缓走到顾怀昭身边。
他把顾怀昭从头到脚省视几遍,发现这人只受些皮外伤,心里不知为何松口气。他身形晃晃,强撑着打坐半晌,嘴里又吐出口淤血,脸上却露出些病态潮红。
应雪堂心知不能再等,於是在顾怀昭人中穴上按几下,把人叫醒,嘴里含糊道:“师弟,顾师弟?”
顾怀昭挨肖枕梦那招,登时失去知觉,如今回过神来,发现毒郎君已经走,师兄还好端端地站在面前,简直大喜过望,直说:“师兄,那人怎麽走?没伤着你吧!”
剑似生平21
“如此说来,那位小兄弟当真可怜。”肖枕梦随口应对,脑海中已经盘算好几条退路,手指缩在袖中,暗暗从袖袋中取好几枚阴毒暗器,正待,bao起击,偏偏应雪堂把扣住他脉门,把肖枕梦周身上下十二处大穴依次点。
肖枕梦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怒笑道:“後生可畏,好,很好!”
他把生前几十年都想遍,自认快意世,放诞风流,未曾有什麽遗憾,於是把眼闭,等着应雪堂动手。应雪堂闭目调息会,才淡淡道:“缺人手,缺很多人手,来共同干番大事。”
他语气放得太过平静,在夜色中听来,反而令人毛骨悚然:“个人是不成,所以想见肖先生面,推心置腹地谈谈。阁下若能为所用,也不是非要取肖先生性命。”
应雪堂丹田刺痛,内力堵塞,连说话都有些勉强,强自按捺着挤出笑来:“没事。”
顾怀昭暗暗打量着自家师兄,见应雪堂嘴唇有些发白,像是受极重内伤,双颊却透着抹淡淡血色,心里也猜到有些不妥,想半天,灵光忽然闪,试探着问:“锦盒呢?师兄,锦盒守住吗?”
应雪堂不愿跟他多作解释,眸色微微沈,敷衍道:“别乱想,你好好休息。”
顾怀昭像是突然开窍,愣愣地追问句:“锦盒不在?”
应雪堂自顾自地闭目调息,留下顾怀昭呆立旁,只以为师兄是把锦盒交出去,这才保住自己小命。
肖枕梦不禁大笑出声:“黄毛小儿,口出狂言!要杀便杀吧!”
他这反应,也在应雪堂意料当中。论武功、论资历、论见识,自己仍是小辈,肖枕梦这人又自视甚高,要笼络这人,自然要连环圈套。
应雪堂望着他笑笑,面上派云淡风轻,把剑慢慢挪开几分:“肖先生还是先回去,好好地想想。应某有何种手段,以後相见,自会明白。”
他吊足肖枕梦胃口,然後才随手解开肖枕梦穴道。
肖枕梦错愕之下,也顾不上雪前耻,连退几步,正要走为上策,应雪堂忽然叫住他,把怀中锦盒摸出来,扔过去:“点小礼,不成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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