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昭忍著痛骂:“你听到没有!你们瞒不几天,趁早放……嘶!”话未说完,那驼子就兜头揍棍,额角瞬间破口子,热辣辣淌不少血。好在这人只是手劲极大,打得都是些皮肉伤,不然这几棍夹著内力,只怕顾怀昭头骨俱碎。
顾怀昭双眼都被鲜血蒙住,犹自睁大眼睛,颤声道:“紫阳山堂堂大派,上上下下有数百人,旦知道你们暗地里动这种手脚,必将全力……围剿!”
驼子揍得兴起,嘴里不住发出“谑谑”粗重呼吸声。
顾怀昭被他连揍二十来棍,疼得直抖,还在竭力自救,直道:“如果你现在放,保你性命……”
驼子不管不顾,只毫无章法地抡圆棍子打下来,顾怀昭忽然笑道:“你听不见?”
剑似生平43
顾怀昭醒时候,人已经身处暗牢。
牢房铁门由整块精铁铸成,只露出针孔大小气窗,几道灰色光柱从气窗外射进来,落在顾怀昭脚边。
顾怀昭脚腕手腕上都铐著铁铐,手扭在背後,脚铐上铁链钉死在墙上。他定定神,想到前世也学过些偷鸡摸狗本事,试探著去摸手铐上锁眼,动才发现手铐内圈全是铁刺,平常陷进肉里,稍动作,就划得手腕鲜血直流。
顾怀昭忍著疼又摸几下,发现不是自己能扭开精铁锁具,这才收回手去。没等他再做些什麽,铁门上气孔就被人挡住,牢房里瞬间暗下来,只听得长串刺耳开锁声,铁门徐徐打开,易三娘和个身形佝偻驼子走进来。
眼前这人果然又聋又哑,哪怕顾怀昭说得天花乱坠,也无动於衷。
眼见那根铁棍又要揍下来,顾怀昭突然,bao起,用肩膀撞向驼子,把人撞到边,朝牢门扑去。
没等摸到牢门,脚上两根铁锁已经扯得绷直,他嘶声吼著:“易三娘,你出来!易三娘!!”
那驼子从後面赶来,朝他背上腿上鼓足力气揍几棍,顾怀昭倒在地上,还在不住叫骂:“易三娘,你出来!你们算什麽正道?!”
驼子拎著他後领,把他拖回去,打七八十棍,歇阵,又去刑具架挑刑具,其中有条长鞭,鞭身上钉六枚长钉,抽鞭就带下
没等顾怀昭说些什麽,易三娘就嘘声。
她拿火折子把墙壁上火把点燃,这才走近几步,让顾怀昭看清她脸上那道长痂,等顾怀昭使劲别过脸去,易三娘才拿手拍拍他脸:“咱们之间,还有好好说话余地吗?顾怀昭,就算想问点什麽,也得是你哭著求著告诉老娘!”
她做个手势,让那驼子自己去两侧刑具架上挑拣刑具,自己瞥顾怀昭眼,才施施然出牢房,把铁门重新锁好。顾怀昭气极反笑,冲那驼子说:“和你们无冤无仇,把关在这里算什麽本事!”
那驼子背对著他,还是个劲地挑来选去,最後挑中根手腕粗沈重铁棍,提在手上,佝偻著背回来。顾怀昭忍不住又把头仰起些,恨声道:“你们做出这等龌龊事,以为能瞒多久?”
驼子走到他面前,抡起隔壁就是棍,打在顾怀昭腿上。顾怀昭痛得颤,额角汗珠如豆,借著跳动火光,这才看清那驼子眉骨上生个极大瘤子,沈甸甸地垂下来,把整只左眼挡个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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