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昭下子笑出声!
难怪那麽多寻仇人,原来都是前仆後继地练无双剑法。先练吃暗亏,巴不得有更多人上同条船,哪里愿意将真相散播出去。就算有人高风亮节,发现自己上当,碍於应雪堂,也不敢提点旁人。
是,应师兄那般锱铢必较人,怎麽会将剑谱随便交出去。
自己这两世为人,好荒唐!
好……荒凉。
易三娘见他嘴里哑得发不出声音,找人给他灌些水,顾怀昭这才嘶声开口:“你想……问什麽?”
易三娘娇声道:“你师兄那本无双剑谱,你也看过吧。”
顾怀昭没有搭话,由易三娘个人说下去:“只要你把真剑谱句句交代出来,自然放过你。”
顾怀昭如受雷击,半天才道:“他给……真。”
易三娘勃然大怒,反手就是两个耳光,尖声吼著:“如果是真剑谱,们这麽多人,用得著每月经脉逆行,每日里求著应雪堂大发慈悲,替们输入丝半点真气?”
块血肉来。
顾怀昭不是没见过这等阵势,血堂里也设刑堂,遇到嘴硬人,往往不由分说,先来顿杀威棒,揍得人老实再审。
可易三娘杀威棒打就是三十多个时辰。
那驼子除去吃喝便溺时候,都在牢房里施刑。顾怀昭好不容易熬到他靠墙打盹,想运功调息几周天,这人往往又谑谑乱叫著醒来,往死里揍他顿。
这样没日没夜地过足三日,那驼子仍是精神得很,独眼中熠熠有光,像是在做件极快活事。这回揍五十棍便要歇上歇,下回便能坚持百来棍。
易三娘看顾怀昭笑个不停,以为他要说实话,把耳朵凑得近些。谁知顾怀昭断断续续,好不容易笑著把话说完,说却是:“也,没见过真。”
顾怀昭说罢,又是嘶声大笑起来,他浑身几乎没有块完好皮肉,衣服被鲜血沤得变颜色,血肉粘连,只怕连剥都剥不下来,这样笑,更是痛得没知觉:“也没见过真,也……哈哈,哈哈哈哈!”
易三娘又惊又惧,半天才放下狠话:“你既然不老实,让刘驼子再招待你几天,到时候你求著
剑似生平44
顾怀昭被打得头都歪向边,神情极是古怪,又重复遍:“剑谱分明是……真。”
易三娘恨道:“只练前几重还不觉得,等发现时候已经晚啦!那姓应好生歹毒,每月内伤发作,求著他理顺真气,受个小辈摆布滋味,这辈子还从未尝过!”
顾怀昭似乎痴,仍在问:“剑谱,真是假?”
易三娘看顾怀昭脸上血流披面,眼睛里却泪水翻滚,把糊住鲜血冲开两道泪痕,说不出狰狞可怕,心里大为得意,只道:“多得是手段,不怕你不招。”
怪不得易三娘重用他。顾怀昭要不是有些内力护体,只怕早已熬不下来。
到第三日晌午,易三娘终於露面,站在牢门口,笑盈盈地仍是那句:“顾怀昭,就算想问点什麽,也得是你哭著求老娘。”
顾怀昭竟是微微发抖,血液骤沸,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挨多少剧痛,牙关都要咬碎,才见到个能听见他说话,可能会放过他人。
他不知道花多少功夫才按捺下来,拼命稳著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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