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三娘狂喜之後,这才想到要怕,眼珠子转几转,盈盈笑道:“应贤侄尽管放心,那位小兄弟要是受伤,也不会是弟兄们下手。”
应雪堂心里满满全是顾怀昭,虽然疼痛,眉毛皱也不皱下,冷冰冰撇下句:“把师弟还来。”
易三娘估摸著时间,猜大夫应该办妥当,这才笑著点头,走在前面领路。
落雁林主带著那顶帏帽,忙前忙後给应雪堂止血上药,药粉敷在伤处,没多久就被鲜血冲开,只好又换成粘稠药膏。
应雪堂本想跟上去,想到脸上伤
应雪堂垂著眼睑,似乎在竭力忍下怒气,过许久,才微微冷笑道:“师弟脾气极好,或许是三娘逼人太甚,才被划伤脸吧。”
易三娘听得大笑出声:“应雪堂,人在手里,劝你想清楚再回话。”
李万山慌得连推她几下,易三娘柳眉倒竖,将他手狠狠拍开:“你们不给讨公道,老娘自己来讨!”
应雪堂手用力攥紧身上那件漆黑大氅,静片刻,才望向山庄大门:“师弟下山采办,被几位半路擒住,谁是谁非,各自心中有数。如果三娘硬要个交代,还你就是。”
易三娘看著他那张完美无缺脸庞,激动得身子微微发抖,尖声笑起来:“那倒是极好!”
,都装几十丸丹药,拿淡绿蜡壳封著,上面印“落雁林”三个小字,隔老远已觉清香扑鼻。
李万山自然知道落雁林主传言,那人喜欢拿绿色蜡壳封存良药,拿黑色蜡壳封存毒药,独来独往,与应雪堂更是毫无瓜葛,应该不至於作假。
他这样想,心里跳得极快,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接,应雪堂後退半步,轻声问:“师弟呢?”
李万山满脸堆笑,朗声道:“应贤侄,既然是误会,这就将小兄弟交还给你。”
还没等他招呼下人,易三娘已迈出步,娇叱道:“且慢!”
应雪堂从腰间摸出把小刀,刀身灿如白练,显得极为锋利,刀刃弯弯,又像极情人眼波。
他拿著小刀,睫毛微微颤抖,半天才几不可闻地笑道:“做下所有事,人承担,师弟有何冒犯之处,也并担下。”
肖枕梦听得啧啧几声,他本想提醒应雪堂强闯进去,但想到这人恐怕受不自家师弟有半分风险,也就随他去。
易三娘虽然也怕,但此时心头快意胜过切,在旁不住地提醒应雪堂划深几分,要留下疤来。应雪堂脸上笑意冰凉,竟真如她所愿,对自己下手极狠,小刀从脸上笔直划过,从右脸眼眶下,直划到右边嘴角,伤口狰狞,鲜血如注,把整张脸都划破相。
周围静得落针可闻,应雪堂喘会,才收起小刀,毫无起伏地说下去:“如果看到他伤根寒毛,也会要个交代。”
李万山脸色铁青,在她身旁,竭力压低声音:“姑奶奶,行行好吧,你又想打什麽主意。”
易三娘不管不顾,身猩红裙装,挡在芙蓉庄前,嘴里喊著:“这是庄子,才是做主人!”
应雪堂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问句:“不知三娘有何见教?”
易三娘将额发挽到耳後,露出脸上那道蜈蚣似长疤,狰狞笑:“应雪堂,这道疤是你那位好师弟留,也该给个交代吧!”
剑似生平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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