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赵杀再问几句,怀中美人就站起身来,从柜中取出捆拇指粗红绳
赵杀硬撑着走出十来步,听到阮情这样百依百顺,心里不由自主生出几分好感,拿肺腑话劝他:“嗯,你……相貌终究不长久,不如品性温良,有两样拿手本事。”
阮情这句倒是听进去,寻香楼里有几位小倌,虽然上岁数,因为脾气温柔,本领娴熟,也有熟客指名。两人问答,自以为把对方为人摸得清清楚楚,谁知句句都答非所问。
当花间小路走到尽头,阮情手上突然用些力气,拉着赵杀往前迈步:“赵王爷,前面就是。”
赵杀握着他绵软小手,心中大失方寸,等被阮情路拽进小院,才发觉少年手上力气极大,自己被带得路趔趄。
跨进门槛,赵杀心里又是惊,好好间院落,里面却装潢恶俗,恨不得拿金砖砌墙,红绡铺路。阮情硬拉着赵杀坐在张红缎捻金大床上,自己去端酒具,斟杯琥珀色酒,递到赵杀唇边,柔柔劝道:“从今天起,阮情就是王爷人。”
!”
赵判官听他语调古怪,浑身都不大对劲,想好好指正番,又觉得耳廓发烫,于是低声说:“嗯,你有这份心就好,只要手脚勤快,做事用心,脏活累活都抢着干,迟早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阮情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费许多力气,才掩住脸上那抹阴毒之色,柔柔地笑道:“赵王爷说是!今日恰是良辰美景,王爷不如来房中,试试阮情干活本事吧。”
赵杀见他这般热络上进,也不好满口回绝。
阮情只当他答应下来,软软偎依过去,浑身重量都压在赵杀肩头,另只手不时抬起来,朝前点,给赵杀指路。
赵杀推辞几句,为令他安心,还特意温声道:“自会好好教导你。”
阮情脸上又露出分悲戚之色,自己含酒液,双手搂住赵杀脖子,噘红唇,就想渡过去。
赵杀这惊非同小可,以为是自己坐井观天,不知人界风俗变幻,断断续续地说:“也不用……这般客气,喝就是!”说着,急急拿过酒杯,两下斟满,口饮尽。
赵杀怕阮情心里不痛快,连干三杯,才皱眉道:“你有什本事,想叫试试?”
他说到这里,忽然觉得阵头晕眼花,浑身绵软无力,还未明白过来,就看见阮情低着头,把嘴里残留酒液吐在巾帕上。
赵杀被他这样靠,额头热汗点点,肩膀被压得发麻,脚下步软似步。他只要稍稍侧过头去,就能看见阮情那张脸,睫毛扑扇,眸光似醉,红唇微张,气息如兰,虽不是大好男儿应有长相,胜在艳丽无俦,要是再年长几岁,还不知道是何等荡人心魄。
赵杀忍不住夸道:“不少人自恃美貌,自以为高人等,最看不惯这种人!嗯,还是你勤勉好学。”
阮情微微发颤,甜甜唤道:“王爷!”
赵杀俊脸泛红,含糊应声,被他哄得昏头,只想好心提点他几句:“判过许多人案子,长得再好看,在这里犯规矩,样到油锅里炸,钉板上滚。劝你句,不要落到他们那般境地。”
阮情吓得手脚冰凉,没想到他这般罔顾人命,含着泪道:“阮情谨遵王爷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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