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杀这才发现多说多错,不由得愣在原地,看着赵静遍遍解释。
他那弟弟急得方寸大乱,泪水在眼睛里直打转,偏偏还想做出极硬气模样,无论如何不肯落下泪来:“阿静不会是那种人,是哥哥那张符缘故,才会……”
可他等又等,看赵杀迟迟不肯附和句,心中越来越凉,怔怔反问句:“难道真是自己起邪念?们是兄弟,竟然对哥哥起那种念头……”
赵静说到这里,望望自己仍肿胀难消孽根,脸上写满羞愧、自责、悔恨。
他先是拿手遮遮,过片刻又颓然挪开,双猫儿眼神采顿失,弓着背,只想把自己缩作团。
赵判官身形僵,慢慢移动目光,这才看见赵静下身高高地隆起个帐篷。
赵静发现自己哥哥迟迟不动,还深明大义撑坐起来,费力地拿双手揽着赵杀脖子,柔声道:“哥哥,来吧。”
赵杀吓得连退许多步,直道:“不、不不,阿静……”
说着,脑袋里瞬间转过许多念头,把这两天来龙去脉想遍,忽然有所顿悟,沉声盘问起来:“仔细看过,那道符画得狗屁不通,会不会是你吃多大补之物?”
赵静肩膀发颤,不能置信地望着赵杀。
默捏着袖口为赵静擦汗,懊悔许久,才想到叫人去请许大夫。
然而府里派出去小厮,寻七八条巷子,没有个能找到许青涵下落。连平常消息最灵通管家,也只知道许大夫昨夜回来过,个人满身露水立在房门口,朝他们抿嘴而笑,说王爷全然忘与他有饭之约,天不亮便静静走。
赵判官听到这里,当真是又羞又愧,只好屏退下人,自己把赵静扶到床上,将他汗透衣服件件剥下来,仅留贴身里衣。
赵静热得迷迷糊糊,半天才缓缓睁开眼睛,轻轻问句:“哥哥藏在怀里,到底是什符?”
赵杀想想,深觉再如何推卸,也是自己不是,便道:“别问,都是错。”
赵判官试探着叫他声:“阿静?
赵杀越想越笃定,断然道:“是,你老是吃壮阳补肾药膳,肯定是补过头。”
谁知赵静张脸血色褪尽,额角冷汗涔涔,极轻地说:“没有事,绝不会对哥哥有别念头。”
赵杀听得似懂非懂,还没开口,赵静就咬着牙,狠狠道:“阿静不是那种禽兽不如人!”
赵杀脑袋里仍是头雾水,闷声道:“可世间寻常符箓都见过,当真没有……”
赵静听到这里,眼眶竟是微微发红,声音里也带哽咽之意,来来回回地同他争辩:“不可能,只剩下你个亲人,拼命地对哥哥好还来不及,绝不会对哥哥有丝歹意!”
赵静病得脸颊通红,眼睛里泛起丝水光,仍有些迷茫地问:“可们,是兄弟啊……”
赵杀沉声认错:“那东西阴毒得很,不配做你哥哥。”
赵静暗自出会儿神,终于道:“世上只剩下哥哥和相依为命,哥哥想做什,都是肯。”
赵杀大惑不解,问句:“想做……什?”
赵静睁着双猫儿眼,万分虚弱地笑笑:“哥哥在符上写名字,还画那样道符,又是干柴又是烈火,想做什,自己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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