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杀半惊半喜,万万想不到许青涵会突然应允,心急如焚之际,也顾不上细想,同他手牵手上马车。
两人路紧赶慢赶,进得赵王府,果然看见阮情被堵在门前,三四十名护卫死死护住门板。
阮情凭蛮力闯几次,总差那最后
赵判官张张口,心里转过千百个念头,最终还是色令智昏,往许大夫手上轻轻吹几口气。
许青涵被他这样哄阵,胸口那股怨气渐渐化作痴痴缠缠线,彻底忘原先闭门送客打算,满心想着好好朝赵杀诉诉衷肠。
可他还没偎依过去,两名赵王府小厮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隔着老远便喊:“王爷,不好啦!”
赵杀顿时想起两人还站在路边,不知被多少人撞见*情,忙把手缩,正色道:“何事大惊小怪?”
位小厮急急禀道:“阮公子说有道题解不出,个人出院子,奔着王爷屋里去,拦也拦不住,只怕已经到!”
是妒意,勉强笑道:“要是跟王爷回去,和几位贵客起冲突,该如何是好?”
赵杀听得头大如斗,烦闷之间,竟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你身力气,他们又打不过……”
话出口,想再收回,已是迟。
许青涵怔怔看着他,身白袍在风里翻滚,越发显出腰身细窄、清雅柔弱气质来,眼睛里水气氤氲,泪光在眼眶里打个转,才惨笑道:“是,阿情生得娇弱,王爷那名弟弟亦是可爱可怜,患上风寒也能自行诊治,难怪王爷没有半分回护之心。”
赵判官脑袋嗡嗡直响,正想说些有失身份话,上前搂搂抱抱,把颜面全不顾,却看见许青涵往将军府门口石狮上用力拍,那狮头哗哗落下许多石屑来,留下极深个掌印。
另名小厮亦急道:“王爷让看着那病鬼,他刚醒转过来,就喊着要见王爷,不知谁提句王爷不回来过夜,他就伏在床头个劲地咳血!”
赵杀听得心口窒,正要怒斥几句,断这些人口个病鬼歪风,又有两名小厮跑过来,嘴里嚷嚷着:“阮公子已经到门口,说王爷与他如胶似漆,此生不渝,眼泪汪汪地问们为什不放他进去……”
“王爷,那病鬼在屋里听到这句话,又咳口血!”
赵杀脸色煞白,匆匆看许青涵眼,胡乱拱拱手道:“青涵,你既然心意已决,先行步,改日再来看你。”
许大夫听得脸色铁青,也不知道至此别要等到何年何月,稍犹豫便上前步,牵赵杀,微微笑道:“救人要紧,同王爷道去吧。”
许大夫凄苦万分地望着赵杀:“难道就……不需要人护着吗?”
赵杀瞠目结舌,脸色从青到白变几回,“不需要”这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多亏他智珠在握,硬生生忍住,昧着良心道:“自、自然要。”
许青涵似乎稍稍好受些,等低下头来,望见自己掌心,眼眶又是红:“王爷,手……”
赵杀听到这句话,总算涌起腔怜爱之心,抓过那只手细细看,却发现他掌心至多不过微微泛红,连皮都不曾破,时哑然。
许青涵以为王爷也跟他般痛惜难言,心里颇有些宽慰,强笑道:“都有些发麻,但青涵身微命贱,这点小伤……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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