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杀最爱他勤勉好学模样,时竟把别桃花都抛在脑后,巨细无遗地教导起阮情来。许青涵脸色难看,好不容易盼到两人传道授业完,阮情恋恋不舍地回院子,方红着眼眶道:“府里既然有病人,还是尽早让青涵看看吧。”
赵杀这才如梦初醒,把看半天热闹数十名护卫如数遣走,领着许青涵去主屋,却不想推门而进时,屋里只剩下猩红血点,咳血病患已经踪影全无。
赵判官慌得冷汗直流,把屋里灯火挑亮,匆匆转两圈,又循着血迹翻窗出去,摸黑走几步,总算在株半枯兰草旁找到自己病弱弟弟。
赵静勉力忍着咳嗽,汗盈于睫,见到他来,轻声问句:“哥哥,那人走吗?”
赵杀看他咳得辛苦,胸前衣襟已经被血污得不成样子,脑袋里嗡嗡作响,把揽住人,要抱他起身。
线,听到声响回过头来,看见是赵杀,才揉揉通红眼眶,破涕为笑:“以为王爷……在屋里……”
赵杀沉着脸,将脊背挺得笔直,祭出身王霸之气,有心狠狠训他通,谁知阮情先前哭得太凶,话说半,打几个嗝,才断断续续地说下去:“……做见不得人事。”
赵判官身形僵,眼睁睁看着阮情擦完眼泪,用手里攥着尖头银簪将长发绾,笑盈盈地凑上前,娇声埋怨道:“阿情还以为赵王爷负心,只想跟王爷道死,幸好是误会场。”
赵杀听到此处,脸色也跟死样,青中泛白,比地府当差时候更加惨淡。
阮情见他默然不语,还头雾水,四下看,总算发现许青涵握着赵杀另只手,不觉眉飞色舞,直笑道:“许大夫,当初多亏有你开解,让主动些。跟王爷,已经在起。”
赵静却拼命摇头,连眼睛也不愿多看赵杀眼,颤声笑道:“藏在这里,没有误哥哥好事吧?万被哥哥这世良人看到,误好事,阿静……”
他这些话翻来覆去,含糊得几不成句,赵杀偏偏明白,鼻头阵发酸,正要说两句宽抚话,就听赵静骤然哽咽起来:“这般体谅哥哥,可为什,哥哥不顾念下?你不是答应过,等阿静病死,再去找旁人……只要多等个两三天……”
许青涵垂着头,眼角泛红,也勉强笑笑:“呵呵。”
赵杀只觉得左边人手温软细嫩,拇指时不时地在他手心抠,半边身子都被逗得微微发热,右边人却掌心冰凉,像大热天兜头浇下盆雪水。
这样冰火两重天境遇,饶是赵判官这般英武男儿,也吓得战战兢兢,不敢偏袒句。三人这样拉拉扯扯,耽搁许多光景,赵杀想到屋里还在咳血赵静,硬着头皮问:“阿情找本王何事?”
许青涵听他叫得这般肉麻,既惊且怒,气得又在旁呵呵冷笑。
阮情还以为许大夫当真品行端方,得知自己促成对好姻缘,就欣慰得笑出声来,心头感激,也朝许青涵呵呵几声,然后才软在赵杀怀里,娇憨请教道:“王爷,这道人鬼同笼题目,阿情委实算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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