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杀听他道谢,心满意足地笑笑。这些药材都是刘司事藏在私库秘格中,看就是镇库之宝,难怪青涵会喜欢。
他想到此处,趁热打铁,又从袖袋里掏出精巧玲珑套玉药杵,小心翼翼地递过去。
许青涵正在气头上,把药材重重放在旁,负手侧目看,定睛再看,忽然便脸颊泛红。双秋水明眸中,三分深情,七分薄怒,最终仍是神色古怪地接过去,以指腹偷偷摩挲几遍。
赵王爷以为他爱不释手,殷勤道:“青涵,看到药杵,就想起你来,特地拿来送你。”
许大夫想到关乎药杵许多旧事,慢慢双颊红透,他自己却是不知。
许青涵有盏茶工夫,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想要矢口否认,又舍不得叫这人忘记自己好。
回神之际,发现自己已经把赵杀压在书案上亲个不住,双手去扯王爷前襟。
他昔日心灰意冷时候,看见赵王爷自诊摊附近路过,连搭讪声也不肯就掉头离去,尚且不敢说对赵杀断念——何况是此时,自己情意正炽,刚把拜帖看得倒背如流,几乎要信以为真。
纵使那人负心,他都做不到不闻不问,若是那人倾心时候呢?
许青涵心中刚转过这个念头,赵王爷突然喘道:“青涵,等等,带东西送你,不要压碎。”
门闩,解开卷起竹帘,回屋看,就看见赵王爷手捧书卷,满脸震惊之色。
于这刹那间,许青涵腔欲念,尽数化作酸楚滋味。
赵杀呆立许久,目光迟迟才落在许大夫身上,轻声问:“青涵,这书上都是些蛊毒邪法,是你……”
许大夫心中冰凉,人却想得通透。自己番心意,总不肯诉诸于口,难怪赵杀会以为赵静越病越重,是自己因爱生恨,下蛊伤人。
他眸光黯然,为着那丝自尊,才勉强撑起个凉薄笑意,傲然道:“是又如何?”
赵判
许大夫禁欲多时,今晚三番五次被他撩起火来,扑灭,再撩起,脸上不由得露出些委屈之色,双眸欲说还休。
赵王爷对着这双眼睛,心中无端端有些不忍,深感自己扰他宽衣解带雅兴,忙投其所好,把怀中好药材盒盒掏出来与他看。
许青涵收是收下,可嗅过后,眼中除却委屈,还新添三分震怒。
赵杀心知不对,然而如何不对,委实不太明白,只好躺在许大夫身下,频频示好道:“青涵,这都是上好药材,鹿茸、虫草、何首乌……”
许青涵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不错,都是补肾良药,王爷有心。”
果不其然,赵杀过片刻,就神色复杂,长叹声,慢慢走过来。
他每走步,许大夫心中就苦涩分,待两人只隔咫尺,赵杀总算开金口,沉声道:“你上回替他看诊,说过他脉象强健,不像是病。都怪本王愚钝,迟迟不曾明白过来……”
许青涵牙关发颤,面色惨淡,直到赵杀紧紧握住他双手,认认真真道:“都怪本王愚钝,青涵待真好……”
许大夫听得心中顿,猛地抬头,四目相对时,才发现赵杀情动至极,眼眶通红。
赵杀被他看得面颊发烫,再次含糊谢道:“从未想过,青涵肯为如此上心,看出家弟弟是中邪术,还专程去涉猎苗疆蛊毒,多读这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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