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涵不肯理他,只从另个药瓶中倒出润滑膏液,细细抹在赵王爷臀缝之间,手撑着桌案,手扶着自己巍巍药杵,缓缓顶入巷道。
赵王爷被人破门而入,呼吸顿乱,甬道嫩肉被烫得阵阵抽搐,含到半,就有些难以下咽。
许大夫只好又倒不少膏液,拿水磨工夫把穴肉揉开,等硕长肉具全根没入,赵杀腰酸腿软,老脸通红,全凭手肘撑着身体。
许青涵
许大夫气得变脸色:“王、王爷急什……”
说罢,人终究忍不住,长睫轻颤,搂着赵杀吻下去。唇齿交接时,许大夫气息绵长,赵判官英雄气短,不过片刻,就有些禁受不起,连声求他缓上缓。
许大夫情意绵绵亲好阵,满心以为这人同他般地箭在弦上,闻言忙睁眼,凄声质问道:“王爷不急?”
赵杀微微喘着气,虽然被这人磨得心力交瘁,但心头爱意反倒增多。
阿青性格如此古怪,情入骨髓,出口仍是痴言怨语,要是爱上别什人……怕是不得善终。
迟疑道:“不会真是十七次吧?”
许青涵气得又把外袍束拢,走到药柜前挑四五瓶壮阳秘药,瞪赵王爷眼,然后再拿瓶天竺神油。
赵杀抖如筛糠,待许大夫走出六七步远,突然道:“青涵,刚刚作好首诗,这就念给你听!朝赏两两鸟,夕观双双雀……晌午、晌午看野鸡,阿青谁当见?”
他见许青涵果然愣住,心中大定,自己七步成诗,才高八斗,难怪青涵如此动容。赵判官念及此处,把诗句抑扬顿挫重吟遍,沉声道:“这首诗作得匆忙,读起来诘屈聱牙,你定然不甚明白。”
许青涵脸色忽青忽白,手伸,捏住药柜顶上写着金枪不倒个红釉药瓶。赵杀浑然未觉,害怕之余,犹带着三四分官威,六七分气度,端坐在桌案上,正正经经地诉着满腔爱意:“诗里写是,天底下到处是鸳鸳鸯鸯,从朝至暮,成双成对,却寻不见你。”
然而自己懂他,自己自然是懂他。
许青涵哪里猜得到赵杀这番心思,咬紧银牙,拧开药瓶塞口,捏着粒药丸递到赵杀嘴边:“张口。”
赵王爷堂堂情圣,哪怕板着面,端着官威,行事亦是百般温柔,把药丸咽,才问:“青涵,这是何物?”
许大夫原以为要逼上许久才能得逞,此时红着张脸把两人仅剩衣物除去,怒道:“左右不过是虎狼之药,王爷不要问。”
赵杀坐在木案上,低头看片刻,见自己金枪还是过去金枪,虽是情动,但并非雄风盖世模样,多少有些不信。
“寻不见你,因而要问,谁看见阿青?”
许大夫听见这话,怔怔地站许久,等回过味来,手猛地缩,从红釉药瓶上挪开,将怀中烈药瓶瓶胡乱摆回架上,只拿两个不起眼粗瓷小瓶踱回赵杀身旁。
赵杀还不知道自己短短几句话,就拨云见日,免去鬼门关前走遭下场。
许大夫情意灼灼地看着他,只凭单手就把赵杀身衣衫脱去大半。然而目光转时,瞥见赵杀胸膛皮肉,那双替人落针施刀皆游刃有余妙手,竟是微微发颤,解不下去。
赵杀怕他气伤身,自己哆嗦着手,解头上束发金冠,头长发散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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