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涵依旧僵着张脸,呆半天,做头桩事,却是捂着自己掌心,试探道:“、手上,其实疼得厉害……”
赵杀对此心疼已久,沉声道:“知道。”
许青涵脑袋里还是团散沙,又顿顿,好不容易抓住第二桩要事,慌道:“王爷,出生时尚不足月,体弱得很,风吹便倒……什能吃苦、不生病,当真荒诞,许某从未听说。”
赵王爷长叹声,把人拥进自己怀中,右手不住轻抚许青涵脑勺,仍道:
许青涵连灌几口清水,低着头,掉转水囊,把手上敷旧药用凉水冲净,人仿佛无知无觉般,拿布擦干双手,敷上新药,随口道:“没有生过病。”
他说到此处,也不顾赵杀是何反应,径自续下去:“既然不会生病,多吃些苦,多赶点路,也是无妨,就不劳小兄弟挂心。”
赵杀听这话,鼻翼发酸,半天才道:“你、你不生病,是因为你做许多好事,福泽连绵,注定无灾无病……并不是,为多吃苦。青涵,很是心疼你。”
许青涵原本还对他态度可亲,这些日子屡屡听他说逾越之话,行轻薄之举,心中早已有防备,当即坐远些,低声道:“请自重。”
赵杀拿他无可奈何,长叹口气,从车厢中取出件雪色披风,走到他身边,想披在许青涵肩上。
个人在隆隆地擂鼓。
两人相顾无言,在夜色静静坐阵,赵王爷心跳得厉害,仿佛再不说话,心就要被人捏碎,只好硬着头皮,粗声道:“静、静公子直没醒,不会出什事吧?”
许青涵态度温和,客客气气道:“人醒时,言蛊反倒容易发作,替他开几幅安神汤药,这些日子都会睡得久些。”
赵王爷应声,犹豫阵,又哑声问:“先生困不困,到车上多少睡会儿吧。”
许青涵只摇摇头,这多天过去,他依旧不肯跟赵静共处室。
许大夫眉头紧锁,拿手挡档,低声道:“不必,许某已有家室,瞧你身形俊伟,气度不凡,何愁没有良配呢?”
赵杀难得听见许青涵夸他,耳中时只剩下自己心跳声,想半天,人又凑上去半步,蹲到许大夫面前,把蒙面面巾慢慢扯下来,替他把披风系上,左右拢紧,小声道:“就是你家室。”
许青涵被他吓得不轻,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赵王爷堂堂伟男子,坦言相告时候,心中就暗暗打定主意,许大夫要是当真生气,要杀要剐,他都不打算躲。
然而他想虽然是这般想,人终究忐忑难安,只好拽着许青涵披风系绳,偷偷绑个同心结。
赵杀心中滋味难言,压低声音:“你……多少合合眼睛,来守夜。”
许大夫神情古怪地看他眼,从怀里掏出个精巧布袋,把袋口打开,露出里面十余个通红干辣椒,随意倒出两个,塞在嘴里咀嚼起来。
辛辣之物旦入口,热气就直冲心脾二经,困意顿消,嚼到后来,连额角都能辣出层汗来。纵使辛辣,却十分管用。
不像有些事,非但饱蘸辛酸苦辣,还叫人束手无策,全无办法。
赵王爷看他嘴唇都辣得发红,忍不住靠近几分,慌张劝道:“你这样下去,要是生病,得风寒,岂非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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