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吃苦耐劳……呵,自然更不会心疼。”
赵杀听得心不在焉,红着眼眶,在心里默默演练几番,要如何把心剖出来,掬满鲜血,趁热递给许青涵瞧,半晌过后,方觉荒谬。
自己为情所困,什剖心油釜、拔舌斫截、抱柱刀床,都愿意赴汤蹈火去闯闯——但许大夫见,会伤心。
要是再来回,重伤濒死,气息全无……许大夫见,会极伤心。
许青涵看他直魂不守舍,昔日往事顿时如走马灯般,团团地在脑海中打转,自相识以来,快活得少,辜负得多,亲昵得少,冷落得多,新愁旧怨都翻涌上来,时长睫带泪,正想解下披风双手奉还,赵杀终于回过神来,伸手拦拦,低声哀求道:“别解,阿青,绑是同心结。”
许青涵听见这话,果真下不手,怔怔落几滴伤心泪,带泪看阵手法拙劣绳结,又看阵赵杀端正俊容,只觉拿这人全无办法,人犹豫再三,还是撩起赵杀额发,替他把结疤伤处敷好药,然后才拽紧身上披风,掉头往山麓走去。
赵杀放心不下他,在身后跟出千余步,直走到天边露出抹亮色,照亮险峭地势,许青涵总算回过头来,哽咽劝道:“你回去吧,正事要紧。找到冰蚕就来见你。”
他看赵杀动不动,心里反而好受些,柔声道:“方才山脚看到处碑亭,亭上有瓦遮身,多少算个落脚地方,你把车停在那里,办好事就来。”
赵王爷想到赵静孤身人昏在车中,确实不敢再跟,虎目微红,眼巴巴地看着许大夫消失在山路尽头,这才摇摇晃晃地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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