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司徒靖明又动动,赵杀才拼着酸疼老腰不顾,骤然个鲤鱼打挺,朝草垛后方扑去,跌倒在地上,还勉力滚三滚,滚到草垛深处,蹭满身土灰。
司徒靖明恰好于此时睁开双眼。
他站起身来,草草拂去身上浮土,随意想,昨夜种种仍是无迹可寻,于是便毫无挂碍地转身而去。
等他走,赵杀才开始大着胆子呼气吐气,在心中暗道:这样也好。
谁叫他对那人,多少动那丁点念头。
等司徒将军终于射出白浊,赵杀已是不胜劳苦,处处青淤指痕。
司徒靖明在他脸上轻轻抚数遍,拿自身衣袍披在他身上,两人胸背相贴,凑合着在草垛中偎依睡下。
可赵判官刚睡半个时辰,搂着他腰身手就稍稍动。
赵杀愤愤抱怨声,还待再睡,刺目晨光落在他脸上,叫赵判官突然想起事,人猛地醒转过来。
夜色已尽,又是朝清晨。
“对,对,正是此处,虽然不大像话,总胜过荒山野岭。”
他这般操碎心,司徒靖明总算从善如流,抱着赵杀面对面盘膝而坐。
赵杀难得高他半头,不由心中大快,微微低下头来,刚要语重心长地训诫几句,司徒靖明就持着肉刃,重新顶开窄缝。
赵判官伸手去推,却被轻而易举地反缚住双手。眼看着粗长肉刃没入大半,赵判官颈上重重热汗,眉头紧锁,仍在诲人不倦:“需得再慢些……”
司徒将军听这话,薄唇轻抿,似乎被人撩拨到极致,托着臀肉手松,肉刃连根没入,赵判官顿时粗喘声,将额头抵在司徒靖明肩上。
虽然不过是极少丁点……根本无足挂齿,但也极喜欢看见那人趾高气扬地跨剑而行,眸光轻飘飘地从他脸上掠过。
费尽唇舌,也换不回他句好话;蟒袍加身,也得不他半点青睐。
这样意气风发,目下无尘,因而尤为生动,尤为骄傲。
要是觉醒来,发现自己与厌恶之人搂作团……
他毕竟有丁点喜欢这人,舍不得那样待他。
而那人就快醒,那人又要忘。
赵判官脸色忽青忽白,心中陡然生起念:自己为何要躲呢?
旁人还债,都要逐行对清明细,当面银债两讫,将借条付之炬,这才叫作还债。
自己每到夜深时分,劳心劳神,累死累活,债主睡醒,全不记得……天底下哪有这样道理?
赵杀这样想,人便硬着头皮,浑身僵硬,迟迟躺在原处。
司徒将军再把他腰身托起,重重放下,赵杀便熬不过快意,如实溢出几声含糊呻吟。
到这时,赵判官仍想重拾体统,勉强把头抬起,嘴唇动,却忽然看清司徒靖明脸上神色。无情无欲时,那人相貌已经世间难寻,何况是此时此刻,两人云深雨浓。
赵判官看得好阵恍惚,司徒靖明稍事抽送,他便闷声哼上哼,几回过后,等他讪讪回过神来,强撑几分颜面就荡然无存。
随着司徒靖明上下顶弄,赵判官三声低吟之中,必掺着两声痛骂,糊里糊涂泄第二回,人越想越不对劲,似乎此时颠簸激烈,还胜过马背几分。
然而翻云覆雨之际,赵杀被捅得双腿大张,后穴水声汩汩,想另换处试试,又哪里由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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