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白、小黄、小红“老友记”。其中《万物生长》里同学厚朴、黄芪、辛夷以及“女友”,《十八岁给个姑娘》中刘京伟、桑保疆、小翠,都团聚堂。而小说最后五十页,则以惊心动魄柳青结尾。
大抵小说写和读,是个能量传导过程。有些小说读不下去,想必作者写时也憋得脸红脖子粗,迟早要便秘。冯唐三部曲,读起来畅快淋漓。为写文章方便,将其中有漂亮段落页面折起来,末,原本食指厚书变成拇指厚。
例如:“如果她是种植物,眼光就是水。这样浇灌三年,她或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如此湿润原因。三年不是段很短时间,简直有三辈子那长,现在回想起来,搞不清是今世还是前生。”“想,这时候,如果伸出食指去接触她指尖,就会看见闪电;如果吐口唾沫,地上就会长出七色花;如果横刀立马,就地野合,她会怀上孔子。”(《万物生长》第十至十页)。
这样句子在六百页三部曲里大概有三百处,平均每张纸上有那个地方让你眼睛亮下,嘴角扬起笑声,让你觉得花三十块钱买本书不亏,以及相信这个叫冯唐,老天爷是赏他口卖字饭吃。
冯唐文字有幼功,这是十三四岁时苦读司马迁、曹雪芹、劳伦斯给灌到经络里去,就像劈字叉都是七岁前打基础样。“感觉中,朱裳却点也不傲,常低眉,颔头,匆匆走过夹道,缩进座子。”(《十八岁给个姑娘》第九十九页)“柳青起身去水龙头洗脸,涮烧杯,然后接大杯水,口喝干,还有些水珠子顺着头发、脸、嘴角流下来,整体还是乱七八糟。柳青说:‘告诉过你,不是马,也不想是马,至少不想是你马。天晚,要走。’”(《北京,北京》第百九十三页)短句子,多动词,似不用力,情境皆现,像传说中老阿城。
正是靠着这些文字和趣味上手艺,冯唐成功地销售那些牛头不对马嘴“故事们”。其中,最荒唐是关于柳青那部分。柳青出场写得很精彩,中间发展高潮迭起,结尾却碉堡——莫名其妙就爬上去个白种裸男。更可笑是,柳青前半段写在《万物生长》里,后半段故事却突然出现在《北京,北京》。这他妈相当于《人民日报》写个“下转第四版”,结果转到《环球时报》上去。
所以说,冯唐用“北京三部曲”奠定顶尖青春文学作家地位,才气在郭敬明、张悦然、孙睿之上。
六、请注意2007年4月这篇后记
如果冯唐写作停留在三部曲阶段,然后去搞些时尚专栏雕虫小技,们现在也就不必讨论什冯唐和文学关系。但是,长征红军在遵义拐个弯决定北上,清澈黄河在西北高原画个几字形进中州。写于2007年4月《北京,北京》后记,是研究冯唐创作重要文献。
老天保佑,冯唐原来是个自知人。他承认:“历史不容篡改,即使知道自己原来是个混蛋自恋狂。”他清晰地解析自己:“《十八岁给个姑娘》时候,小男孩对女性只有幻想,没有感情……在《万物生长》时候,只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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