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该”字,二孩心里疼下,不知为谁疼。为多鹤疼,还是为他能对多鹤这个可怜女子发这样狠而疼,还是为他自己和小环疼。没有日本兵追赶,小环不会跳到牛背上,让牛摔下来,把他们儿子摔死。小环说得对,多鹤欠她条小命。至少是多鹤那些杀人不眨眼同胞欠小环条小命。
二孩怎能喜欢上这个日本小娘们儿
二孩使劲,狠狠地抽回自己手。还没开始事,已经没劲去办。他跳下炕,摸起衣服、裤子,又踢又打地穿上。多鹤跪在炕上,黑黝黝个影子都充满失望。
“
他才发现她竟那陌生,她在这种时候表达这层意思笑和中国姑娘那不样。而怎不样,他又说不出。他只觉得她笑,笑得整个事情越发混乱。
这种混乱在夜里变成她越来越大胆手。竟然发展到他忍无可忍程度。夜,她手抓住他手,搁在她细嫩得有点湿涩肚皮上。他手还在犹豫要不要摆脱开,她手已经把他手按在她圆乎乎胸上。他动也不敢动。假如他抽手,等于骂她下贱不要脸,不抽手她会以为他喜欢上她。小环搁在那儿,他怎能喜欢上她
没有小环,他也不能喜欢上她。
那时父亲还在虎头站上当巡道工,哥哥大孩认识帮山林里******抗日游击队。十五岁大孩带着弟弟去领游击队传单,再给他们往火车上散发。刚到虎头镇,就看见日本兵绑两个游击队员,衣服裤子都被扒,露出缠在腰上腿上传单。鬼子把他们晾在镇子邮局门口,杀也不好好杀,用滚开水从头往下浇。几桶开水泼出去,把人皮肉和传单都泡糟。那以后没多久,大孩就不见。
父母白白养活大孩场。为父母在大孩身上操心,流泪,他也不准自己喜欢上这小日本婆儿。
日本兵在周围几个村子都杀过人放过火,在铜矿上为杀抗日分子把几十个矿工都封在矿道里炸死。镇上住过日本女人多达五、六人,连日本狗都明白中国人不叫人叫亡国奴。安平镇小火车站上有次来群花枝招展日本婊子,等那趟火车误点,她们居然不用站上茅房,把站上唯脸盆拿来尿尿,几个人用伞遮住中间个蹲下,边尿边笑,等火车中国汉子她们是不必避讳,因为人不必避着骡子、马方便。
二孩咬咬牙,可别让他想到最要他命那幕。
……几个日本兵哇哇叫,唱着醉不成调歌,他们前头,那个骑牛中国女子从牛背上摔下来。等他们赶到跟前,她厚厚绿色棉裤裆间摊紫黑。紫黑湿大片土,土成紫红。女子头发耷拉下来,头发下有张白纸似脸。女子不顾日本兵围上来,两只手塞在两腿中间,要堵住那血似。日本兵把女子衣衫下鼓起肚子看明白。那血他们也看明白。她可不好玩,他们晃晃悠悠,接着唱醉得不成调歌,走开去。看见这幕人不认识小环,就这样把这幕遍遍讲给后来围上来人。二孩是抱着小环飞跑时候,那人飞跑着跟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地把事情告诉他。
二孩怎能准许自己喜欢上日本小娘们儿多鹤呢
她是可怜,无依无靠,无家可归,不过……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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