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说:“这都能替她说:饿坏,偷出去玉米饼子吃完,就回来。你们又蒸玉米饼没有?多蒸点,这回指望背着它吃到哈尔滨呢。”
小环说话,小日本婆就抬起脸看她
小日本婆看着小环,若不懂小环话,小环厉害是看不出。
二孩这时从西屋过来,母亲马上说:“行行,要说要打也是你爸做主。”
晚饭时候,张站长回来,拿出张纸,对二孩说:“喏,你写:你为啥跑?他们小日本都认咱字。”
二孩照办,只是把“啥”改成“什”。小日本婆看看纸上字,不动,耷拉着眼皮。
“恐怕不懂。”二孩说。
她就是想把他弄那下作。她把自己装敛得严严实实,躺成具僵尸,让他剥下她衣服时有种禽兽不如、*尸感觉。他气疯,心想,好吧,就禽兽不如。她父亲、哥哥对中国女人就这禽兽不如。
只有次例外。那次他作践她耗尽体力,本来想从她身上移开,马上跳下炕,但他忽然想歇歇,就在她身上喘口气。他感到她只手上来,搭在他背上,轻轻地摸摸。那只手又软又胆小。他想起头次见她时,他看见她那双孩子气手,手指不长。他更没有力气。
这时二孩走到安平镇小学校门口。时候还早,学校操场上空空。他完全不指望任何收获地向那个校工打听句,是否见到个日本女孩子走过去。
校工说他不知道那是不是个日本女孩,但他看见个留着鸡毛掸子头年轻人往镇外走。穿和尚领衣服?对,和尚领。半截裤腿?是,半截裤。
二孩傍晚回到家,什线索都没找着。张站长去保安团,找到另外十来个日本婆下落。有两个给卖到附近村子里,张站长到村里探访,发现那两个日本婆嫁虽是穷光棍,但好歹过成两口子,肚子也大起来。看来她们和张家逃走小日本婆没什串通。
“肯定懂……”张站长说,眼睛盯着大堆头发下脸。
“别问。还用问?人家肯定想人家自己父母呗。”二孩妈说。她夹块大肥膘送到小日本婆碗里,筷子不落,直接又夹块更大肥膘揣到小环碗里。她正玩着杆看不见秤,秤砣、秤盘是二孩两个女人。
张站长说:“二孩,你再写:那你为啥又回来?”
二孩笔画地写下父亲审问。
小日本婆读完,仍然不动,耷拉着眼皮。
接下去两天,二孩和父亲又往远处几个镇子跑跑,仍然无所获。第六天晚上,小环到镇上个女友家去串门回来,看见家门口站着个黑黑影子。她上去把扯住她就往院里走,面扬开嗓门叫道:“回来回来!外头不好打食儿,饿掉膘又找咱喂来!”
小日本婆听不懂小环话,但她嗓音听上去像过年样热闹,她便停止倔犟,由她直把她扯进堂屋。
二孩妈正在炕桌上独自摸牌抽烟,听见小环叫声仅穿着袜子便跳下炕。看见进来人又细瘦圈,走上去,原本扬着巴掌落不下去。
“小环,去站上告诉你爸,叫他赶紧回来趟!”二孩妈支使儿媳妇。
“在门口待着,不敢进来,知道自个儿做亏心事是不是?”小环对小日本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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