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很多道理是相通,正经学出来东西,没有性情在,没有样是能用上真功夫。在街上打架,练习勇气;在视窗里挖地雷,练习逻辑;谈个姑娘,练习表达。先秦散文、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现代文学垃圾,是从今到古,倒着修行。看香港版古龙、金庸认识繁体字,然后《金瓶梅》《十二楼》,然后《花间词》《香奁诗》,然后《天地阴阳交欢赋》,最后《洞玄子》《素女经》。从小就怕别人逼做什事情,尤其是正经事儿。从小到大只有次,老爸在上小学时候,天心血来潮,逼学《跟学》。他去买全套教科书和录像带,他说:“英文好呀,英文重要呀,咱们起学。”学两个星期,之后很严肃地对他说:“如果你真要毁,就继续逼学吧,否则就把教科书扔。”在这两个星期培养对英文厌恶,用三年时间才勉强摆脱。直到念到北大,从外教手上得本名家英译《肉蒲团》,才领会到,英文本来可以这样美丽。《跟学
鞋和皮包是几个小时以后回来取。
白先生是个很有激情人,讲话动情时,眼底火花迸发。完全可以想象,白先生年轻时候多招姑娘喜欢。第节课讲解剖概论,白先生上蹿下跳,用古希腊文在黑板上写下阿波罗神殿中神谕:认识自己;用英文背诵莎士比亚关于人颂歌;问们,人拉丁文学名是什。
白先生弹完烟灰继续说:“这次考试,生殖系统定是重点,不想你们将来露怯。w.g之后,咱们医学院刚复校,咱们妇产科老主任问个你们师兄,卵巢多大?你们师兄双手比个鸡蛋大小;老主任追问,卵巢多大?你们师兄双手比个鸭梨大小;老主任再问,卵巢到底多大?你们师兄比个皮球大小。老主任说,看你还是再重新上年吧。你们师兄就蹲年班。希望你们今后别这样替丢人。”其实,这个问题有些不公平,如果问们师兄,阴茎多长,师兄肯定知道。即使不知道,临时比画比画,也就知道。
“颅底那些孔考不考?”
“考。”
“有天在澡堂子遇见内科主任。没话找话,问他,您还记得颅底那些孔,都分别有哪些结构从中间及周围穿过。他回答说他怎会记得。主任都记不住,说明没用。不做脑外科,不做神经内科,就没什用。既然没用,为什还考?”厚朴继续问。
“你吃每顿饭,之后都拉成屎,你为什还吃饭?你记住:学过之后、记住之后再忘掉和从来没学过、压根儿就不知道是不样。即使忘,你至少还知道在什地方找。就像你们在北大预科学东西,你们记得多少?但是那种训练会让你们辈子受益。那是人文关怀,那是科学修养,那是金不换。国家、学校是把你们当大师培养,不偷时懒,不争时地得失。懂不懂?其实,好些东西要掌握方法,比如颅神经,十二对,记教你们口诀。”
“视二嗅三动眼,四滑五叉六外展,七面八听九舌咽,迷走副脊舌下全。”
“对。”
“好像小时候玩儿洋画。三国洋画,吕布最厉害。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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