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
坚持，
将来
定要看你
屁股。你说
这多，你英文到底好不好？”
“很好。口语不敢夸口，中文太好，思想太复杂，又没交过美国女朋友，英文口头表达不是十分顺畅。在北京待时间太久，说话习惯不把嘴张开，英文带北京口音。但是，初中就能读原文版《名利场》，患有背字典强迫症，你雇那个揽生意洋人，会
动筷子。是真饿，就着剁椒牛蛙和虎皮尖椒吃两碗白饭。柳青闲闲地剥两只虾，左右蘸透盘子里汁水，放进碗里，她眼光淡远。说干吗那客气。柳青说闲着也是闲着。忽然又问，有没有人说很和善。说只有人说很混蛋。柳青闲闲地说，她第次见到就觉得很和善、很真诚样子，瘦瘦，坏坏。有时间应该疼疼，所以闲着没事儿，剥虾给吃。吃着顾不上说话，柳青接着又说，其实不是这个样子，是个混蛋，告诉不要得意不要自作多情，她讨好真实目其实是又要有求于。
“这样就放心，否则还会怀疑你是垂涎美色呢。原则是卖艺不卖身，如果你真是垂涎美色，又是这样对你充满好感，让很难做人。”还在吃。
“你混蛋只混蛋在你嘴上，还有支配这张嘴脑袋某个部分，否则应该是个挺乖小伙子。你说话要检点，怎说也是你长辈，很老很老。”
“你不老，你吃辣脸上还长包呢，听猫叫还心乱呢。人常常会发育出很多恶习，最常见就是好为人师和妄自尊大。”
“你英文好不好？”
“问你个问题，不管是混蛋还是模范，你觉得聪明不聪明？”没有直接回答柳青。
“你很聪明。”
“能不能吃苦？”
“觉得你没吃过什苦。你们这拨人可能底子比们这拨人好，教育上没耽误过什，但是们比你们能吃苦而且吃过苦。”
“错。很能吃苦。苦其实有很多种。扛大包，卖苦力，是种苦。这种苦，虽然没吃过，但是也能吃。反之，吃苦，卖苦力人不定能吃。《汉书》上记载，董仲舒求学期间‘三年不窥园’，也就是说念书念得入迷，三年以来，花园里天天有姑娘光屁股洗澡，但是董仲舒看都不看眼。中学时候，读到这儿，总是不解：这有什呀，也行呀，还好意思记到史书里去让后人追思。上大学，心智渐开，世事渐杂，们楼下有姑娘光屁股洗澡，定会跑去看。但是，每天下午五点去自习，晚上两点回宿舍睡觉，常年如。有屁股为证。每每在浴室镜子里看见屁股，每每感慨万千，将来有机会，可以给你看看。别人屁股是圆，屁股是方，这多年来坐方，是弹不起来那种方，屁股没有弹性。别人屁股是白，屁股是黑，这多年坐黑，色素坐得沉积，是白不起来那种黑。你别笑，别不信，将来给你看。现在虽然不能给你看著名屁股，但是可以给你看中指。你看中指和你有什不同？告诉你，中指是弯。原来没有电脑，写字写多，用力大，时间长，中指就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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