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是分开段时间吧。”女友平静地对说。
赶完柳青给翻译活儿,打个车给柳青送去。柳青在像模像样地主持会议,透过半掩会议室门,看见她穿着剪裁贴身套装,头发盘起来,丝不乱,很职业样子。她站在黑板前,比比画画,面对几个呆头呆脑男女。柳青秘书是个小美人,齿白唇红,头发顺顺,胸部翘翘。对小美人说,叫柳青出来下吧,有件东西,她急着要。没耽误柳青干正事儿,把翻译稿给她,跟她讲,活儿在这儿,应该没什问题,有事儿再找,要回去睡点儿觉。柳青包大牛皮纸信封钱,说现在走不开,钱是万整,让好好休息,睡醒定给她打电话。从来没拿过这多钱,放进书包,心里惴惴,好像钱不是自己挣来,而是偷来。头晕脑涨,回到宿舍倒头就睡。没睡多久,被胡大爷吵醒,说急事儿,让帮他写毛笔字。问写什非要这急。胡大爷说,写“大便完,放水冲”,字大些,墨浓些。根据未冲大便形状判断,不守公德人不止个,问题严重,这种恶习不可放任自流。打着哈欠,问胡大爷需要写几张,胡大爷说二十张。问为什要那多。胡大爷说,厕所门口两张,每个大便池前后各贴张。说们只有四个大便池。胡大爷说,要有全局观念,难道女生不大便吗?女生厕所也有四个大便池。问女生们也不冲吗,胡大爷瞪起他金鱼眼,垂着两个大眼袋说:“更够呛。”写完毛笔字,再躺下,没十分钟,黄芪和杜仲进来,拎着只剥皮肥兔子。做实验人好像总对实验动物吃法充满热情,黄芪和杜仲大声讨论该如何尽善尽美地吃这只兔子。最后决定,杜仲到红星胡同再买两斤五花肉、半斤东北野生干蘑菇,和兔子块儿炖,不柴,又香。黄芪负责把兔子剁成块,插电炉子,支锅,烧水。炖肉香味渐渐飘出来,头更晕。这时候,女友敲门进来,说有点儿事情找谈。们起上八楼,八楼平台个人也没有,正黄昏,平台窗户片金色阳光,透过窗户,望见们医院新住院楼、稍远处王府饭店、更远处景山、紫禁城。然后,就听见女友开门见山这句话,头立刻不晕。
“你说什?”怕听错。
“咱们分开段时间吧。”女友重复遍。
“你什意思?”怕理解错。
“意思是说,分开段时间,你做你事情,你不是有很多事情可做吗?做事情。”
“那,们还块儿吃饭吗?”本能地问道。如何解决日三餐是永恒恐惧,女友度怀疑和她在起,主要是贪图她厨技和吃相。从小没有受过任何训练,什饭都不会做。家里唯能炒会涮姐姐很早出国,父母又忙,和哥哥常常为吃饭犯难。哥哥比还懒,实际上,从来没见过比哥哥更懒人,他是个天才,他睡懒觉儿可以睡二十个小时,不吃不喝不上厕所。和哥哥周末独自在家,读书,他睡觉。到饭点儿,他出钱,去街上买四个鸡蛋煎饼,两个朝鲜小凉菜。四个煎饼,俩人吃两个,然后继续读书,哥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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