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整,们四个坐在花斜大堂,去大衣,内着宽松旧衣裳,八目相视,孤独桌地等待火锅开锅。辛夷说服们吃涮锅,烧烤油大,闻着香,吃不下多少。七点钟,辛夷抽开裤带,卷起来放到大衣兜里。八点钟,外面排队人吵吵闹闹,大堂经理微笑着问们,先生小姐还需要些什吗?同时遥指门口长队,“让们分享这新年气氛吧”。小红说,还早,刚补牙,吃得慢,才刚吃
上瘾,辛夷觉得自己懂,隔着玻璃,问厨房里大师傅:“花椒辣椒油里面是不是有罂粟壳?”
“你脑壳里头缺根筋!你以为你是哪个?省领导啥?还想给你加罂粟壳?”大师傅用川普回答。
劝哥,开个饭店吧,什都不卖,就卖这种鱼,除川办,北京还没有第二家,定火。名字都替他起好,“鱼肉百姓”。哥说,他们几个做导游,心中有其他更宏伟想法,讨论很久,他们从国外游客对北京不满中看到很多商机。外国游客们总结,北京白天看庙,晚上睡觉,所以他们想开个夜总会,附带个电子游戏厅,发挥首都优势,把北京八大艺术院校女生都吸引过去,把漂在北京上不电影电视三流女星都吸引过去。那之后,过年,北京到处是水煮鱼,个城市每年多吃掉千万条鲢鱼。天上人间也开业,很快成为北京头牌,传说走道里站满米七八艺术类女学生,门票六十,比四川大厦三文鱼任食还贵。哥他们几个,心中有更宏伟想法,从苏联进口飞机和钢材,海拉尔入境,卖到海南去。
们四个最辉煌次是在家叫花斜日式烧烤涮锅店,三十八元任吃,含水果和酒水饮料。九九六年最后天,小白说,们今晚要血洗花斜。说好,辛夷说好,小红说,兽哥哥去捷克,也去。
早上睡到十点,早饭睡过去,辛夷说:“要不要吃中午饭?”
“饿就吃吧。”
“吃就占胃肠地方,影响晚上发挥。”
“人体器官有自抑制作用,如果点都不吃,过两三个小时,交感神经系统会给胃发出信号,产生饱胀感,那时候们正好在花斜,你想吃都吃不下。”
“但是那是假象啊,胃肠实际上真是有地方啊,揣两斤肥牛下去,饱胀感就消失。”
辛夷饿到食堂中午快关门时候,买个猪肉大葱包子,两大米粥,个褶子个褶子地把包子吃,粒米粒米地把粥喝。然后嚷嚷着要去消食腾地方,拉爬东单公园小山。抵抗到最后,屈服,说,好,爬山可以,不能手拉手。辛夷在东单公园小山上问无数问题,比如东单公园如何就成“玻璃”乐园?如何把“玻璃”同非“玻璃”分开?“玻璃”占人类人口比例多少,占中国人口比例多少,为什和苹果机占个人电脑总数比例如此相似?东单公园小山有多大多高,能藏多少对“玻璃”,如果警察决定围剿,需要多少警力?为什人体如此奇妙啊,平常小鸭梨大小子宫能装十来斤小孩,“玻璃”屁眼能放进根黄瓜?说,你再问个类似问题,就拉你去公园门口春明食品店,在你被饿疯之前,喂你半斤牛舌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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