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翠鱼水煮，七种液体 · 二（4 / 4）

完头台。九点钟，小白说，辛夷，你筷子变得有些缓慢，和你打赌，你二十分钟之内，吃不三盘肥牛，赌包登喜路。十点钟，门口长队已经不见，小红还在趟趟盛黄桃罐头，然后半个半个地吃，数着呢，第七盘，人体真奇妙啊，那些黄桃到小红身体里，仿佛雨点入池塘，无痕迹。十点钟，们八目相视，孤独桌，望着彼此脸庞，感觉竟然有些胖。大堂经理狞笑着问们，先生小姐还需要些什吗？这样吃有些过分吧？们如果现在下班，或许还有希望和家人起听到九九七新年钟声敲响。说，在洗手间看到有人吐，肥牛和黄桃都吐出来，漱口之后出来继续吃，太过分。九九七年月十号，在报纸上读到，花斜添条规定，限时两个小时，每延时十五分钟，多收十块钱。和辛夷起慨叹，是世界改变们还是们改变世界？是们改变世界！

十二点钟之前，们四个回到东单三条五号宿舍楼。小白不愿意个人回北方饭店，要去们宿舍打通宵麻将或者《命令与征服》。们三个希望下雪，那样们就有理由在钟声响起时候抱在起，特别是和小红抱在起。雪没有下，天冷极，三条五号铁门锁。平常低矮铁栏杆在六个小时花斜任食之后，高得绝望。们三个努力推小红翻越，们都感到黄桃分量，觉得推举不是小红，而是大筐黄桃。小红戳在栏杆顶部，左右两手各抓只栏杆红缨枪头，左脚下是，右脚下是辛夷，屁股底下是小白，们同时看到等在院门里兽哥哥。

兽哥哥长发飘飘，眼神温暖，伸手抱小红下来，小红忽然轻盈得仿佛只长好翅膀小鸡。听见兽哥哥在小红耳边小声说：“想你，所以早回来和你听新年钟声。”兽哥哥隐约递给小红个精致粉红色盒子，说，“送你，新年快乐。”

后来，小红告诉，盒子里面七个小瓶子，袖珍香水瓶大小，每个瓶子个标签，分别写着，泪水，汗水，唾液，尿液，淋巴液，精液，血，盒子外边张卡片，写着：七种液体，纪念四年前那个夜晚你给七次，九九七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