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咖啡,二十块杯,加百分之十五服务费,是周生活费。听着初恋在讲述她困扰,非常清楚地知道,这是个非常简单、普通、古老故事,个有点权有点闲有点伤逝中年男人在泡有点年轻有点气质有点糊涂小姑娘故事。心里阵强烈光亮,
“怎烦你?”
“总是拉着喝酒,喝完总要去唱歌,老说唱歌好听,人不俗艳,有个副局长说,那是种说不出来暗香浮动。”
“这副局长有文化啊,还知道暗香浮动呢,比那个穿着军大衣冬天到上海把你招回北京处长有学问多啊。”
“他是公司有史以来最年轻副局长,他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唐诗和宋词又不是你专利,只许你用。”
“那你就暗着香,整天浮动着,熏死他,憋死他。”
董阿姨走,还是感觉每周三下午,她推实验室门,问,‘这周结果出来吗?’说,‘还是很想多活几年,哪怕两年也好,看完女儿结婚,再走。’说,‘其实皮肤还是很好呢,从来不用什化妆品。’体重最近又减十斤,现在不到百二十斤,看这个活儿毕业之后不能干,再干下去,魂儿也保不住,命也保不住。”都不好意思,即使是在电话里,即使是已经认识初恋十年,即使在小于厘米超微距内拉着她手也观察过很多遍,她在哪里,那里就成个戏台,手心发热,小丑帽子就套在头上,就开始上蹿下跳,滔滔不绝,现演。
“还是牛吹。”
“实事求是。再说,你从来没夸过,你面前,只好自己夸自己。”
“没夸过你吗?”
“从来没有。长得好看吗?”
“他老晚上打电话。其实,他挺清高,他有权,随时可以批人出国,别人都变着方儿找机会和他多接触,多聊。很烦,不想他老给打电话。”
“但是你又不好意思每次接电话都说,‘你没毛病吧,别傻逼似穷打!要是工作事儿,明天办公室谈好。要是个人私事儿,和你没这熟吧?’”
“他很清高人,这样不好吧?”
“每次聊多长时间啊?”
“个多小时,最长次从晚上十点到早上四点。”
“男要什好看?你能出来坐坐吗?”
“好啊。”
“附近找个清静些、好说话地方。”
在北京,在王府井附近,清静意味着价钱。坐在台湾饭店大堂咖啡苑,初恋坐在对面,灰色裙子,灰色上衣,头发还是又黑又直,五官还是没处出奇,按老妈话说,副倒霉德行,典型苦命相,心还是被只小手敲击着,低声叹息。原来以为,上帝设计男人心时候,仿佛照相机底片,第次感光之后,世界观形成,心这块底片就定形,就废,吃卓文君这口儿,从此见清纯女生就犯困,吃苏小小这口儿,从此见大奶就像甲肝病人想到五花炖肉样恶心想吐。初恋让知道,其实上帝设计男人心时候,仿佛油画布,第次涂抹,印迹最深,以后可以刮掉重画,可以用其他主题覆盖,但是第次印迹早已渗进画布肌理里,不容改变。
“们单位有两三个处长、局长真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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