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不提这个。杀、洗、刮、削,拾掇干净,像你现在这样就行。”
“用茅茹把肚子填实,柞木从后到前穿过猪肚子,放在文火上慢慢地烤。边烤边转,边转边往它身上涂清油,这是让它显出颜色。烧到色同琥珀,亮如真金,就大功告成。吃烤乳猪吃是脆皮,要有五样配料,千层饼、甜酸菜、葱球、甜酱和白糖。那几句形容原文还记得:入口则消,状若凌雪,含浆膏润,特异凡常也……”
“你再说,先把你煮白斩。”斜对过回过来个脑袋,“受不,给你本书,省得你胡说八道。”
看那翻得塌糊涂孬样儿,就知道这是本什货色。对于黄书,如同对女孩子,有抵抗
“不请?”
“为什请你呢?你怎就和别人不样呢?就个人吃。”
“好好好,算你能吃。现在,该你给千块钱。”
“为什呢?”
“你喜欢呀。再说,这样不是显着咱俩又够朋友出手又大方而且分不花吗?”
飘飘》《断虹玉钩》,第天晚上宣布查禁,第二天早上班里就有人传看。带来这种书人,就像冒死夺过敌人帅旗英雄样,趾高气扬。周围人向他借阅,他嘴上总说:“看什看,看在眼里拔不出来。”“看什看,看夜里尿裤裆。”“看什看,看下课站不起来。”最终,在别人再申请下,他还是会不情愿又乐意地给。
快下课,李老先生留出几分钟让大家看看书,自己沿着两排桌子间夹道来回乱逛。脑子里没可想,才觉出饿来,饿得可怕,不是痛,好像肚子里有个小鬼,不咬你,而是用牙在你肚皮里层“吱吱”地磨蹭。
“你饿吗?”
“饿。”孟寻还是那种表情,还是那种怯生生语气,“们为什要每天都吃饭呢?”
“这回可没面包,这着,咱们来个精神会餐吧。假如给你十块钱,不,不,物价涨,吃不痛快,给你千块。”
“好吧。你吃点什呢?”
“先问下,你属什?”
“猪。”
“这就难怪。既然猪食不让吃,就干脆吃猪吧。广东烧烤卤味里有道名菜,叫烤乳猪,又叫烧金猪。可明炉,也可挂炉烧。大概是《齐民要术》卷九吧?不,就是《齐民要术》卷九。这又教你条引用方法,比如,你觉着说话分量不够,你就说,马克思曾讲:‘人吃饱就不饿。’见《马克思全集》十卷第三百二十四页,谁又有工夫查去。咱们再说烤乳猪。第九卷有‘灸炖豚法’,原文记不清,用白话讲,就是先挑猪,公母无所谓,但定要极肥,你就不合格……”
“你也样。”
“为什呢?”
“喜欢你呀,再说,这是在打比方,不管怎说,总之,你莫名其妙有千块钱,你现在想来点什吃?”想孟寻对食品大概有点研究,因为上学期她考过次吓人高分,介绍经验时候,她说考前要吃成泥胡萝卜,种能把天堂变成地狱东西,不过跟考试也还般配。
“现在?”
“现在。”
“那就吃烤全驼,就是烤骆驼,骆驼肚子里有烤羊,烤羊肚子里有烧鸡,烧鸡肚子里有烤鱼,烤鱼肚子里有炸鸡蛋。个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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