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晴道:“爹爹每天练剑,便不能瞧?”
胭脂虎道:“这说,婢子却想起来,老爷练武时候,你常给他端茶奉水,还当你是乖巧孝顺呢,敢情另有他图。只不过,婢子还有事不明,每次你送茶水时候,婢子都瞧在眼里,时间又短,你哪里来得及学呢?”
姚晴淡然道:“今天瞧招,明天瞧招,日子长,慢慢就多。”
胭脂虎目不转睛望着姚晴,倏尔笑道:“婢子让庄主不教你武功,原也是为你好。你个女孩儿家,使刀弄枪太不雅观,将来嫁到夫家,多惹是非。只不过,你若真要学,只需向你爹爹苦苦央求,他心肠向很软,必会答应于你,你又何苦处心积虑,费这许多手脚呢?”
姚晴忽地抬头,与她四目相对,字句道:“若真向爹央求,只怕活不到今天。”
来周六儿那丫头,咱们对对质。”
姚晴微默然,忽道:“不必,是假传爹号令,但那两个人已放。”胭脂虎哦声,笑道:“放便放吧,谁叫他们是小姐朋友呢?”
姚晴道:“个深闺小姐,哪会有这种朋友?只是瞧他们可怜罢。”
“先不说这个。”胭脂虎笑笑,“婢子方才将那陆家祖孙关押之后,便去查证件事,小姐可知道是什事吗?”
姚晴道:“大总管事,怎知道?”
胭脂虎眼中闪过道厉芒,忽又笑道:“难不成会有人如此胆大,敢来陷害小姐?”姚晴啐口:“你心里明白,何必问?”
胭脂虎默然半晌,叹口气,寻张太师椅坐下,幽幽地道:“原本婢子当小姐是个伶俐乖巧孩子,是以吃穿用度,予取予求,从不曾薄待过你。只盼小姐将来风风光光嫁个好人家,也对得起你死去娘。唉,如今看来,小姐不仅不算乖巧伶俐,反而乖戾多疑,叫婢子好伤心呢。”说罢攒袖子,在眼角擦拭。
姚晴却蓦地杏眼瞪圆,厉声道:“姓陈
胭脂虎嘻嘻笑:“婢子去厨房问下那只朱漆食盒来历,送食盒给那穷小子是小金钏,食盒里菜却是朱大娘做。于是婢子便将朱大娘拿下,才抽两鞭子,那老货便已屎尿齐流,供出是玉瓶那丫头吩咐。想啊,玉瓶是小姐贴身丫环,若要盘问,也得先跟小姐知会声,小姐若不在书斋,还打算去闺中拜访呢。”
“就算送他食盒,难道犯王法?”姚晴冷笑声,“何况这庄子怎说也姓姚,可不姓陈,姓姚好歹是主子,姓陈再跋扈,也只是个奴才,主子送人饭吃,又管奴才什事?”
胭脂虎本姓陈,她虽自称婢子,其实地位超然,即便是庄主姚江寒,也从不以奴婢视之,听这话,三角眼精光迸出,笑容却丝毫不改:“敢情这多年,婢子竟不知道小姐生这样张利嘴。可惜,你只是个千金闺女,若是个公子哥儿,凭你这才思,还不写八股,当状元去?”
姚晴冷冷道:“是呀,只因是千金闺女,不但写不得八股,当不状元,就算是祖传断水剑法,也不能学。”
胭脂虎咯咯笑,说道:“如此说,‘断水剑法’真是小姐传给那穷小子啰。只不过,恕婢子糊涂,小姐剑法,又是从哪儿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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