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晴听得浑身颤抖,心道:“她这话明里说用药,暗地里不是说她和娘?她是娘婢子,却处处逞能;娘虽是主子,却时时受她摆布,最后竟然遇害枉死,可说是臣强君弱,大权旁落。”她越想越恨,大声道:“胭脂虎,你是娘陪嫁过来丫环,娘待你有如姊妹,你,你为何要狠心害她?难不成良心都被狗吃?”
胭脂虎摇头叹道:“你是千金小姐,又是天生丽质,许多事你生世也不会明白。说到聪明能干,胜过你娘十倍,说到武功,也强她十倍。可她生来就是千金小姐,却只能做陪嫁丫环;她能得到你爹欢心,做姚家庄女主人,而无论怎样费尽心力,也顶多做个总管,换是你,你能甘心?不过奇怪,你既然知道害你娘,为何不向你爹说明呢?”
姚晴身子不住发抖,语气却忽地冷静下来:“爹剑法虽高,人却糊涂,他把你视为心腹,言听计从;个小女孩儿,说话他会信?再说,这庄里大半人都是你耳目心腹,只怕才露出恨意,便已遭你毒手。”
胭脂虎微默然,忽而叹道:“小姐当真聪明得。只可惜,你若像
,你还有脸提娘?”
“原来如此。”胭脂虎轻轻笑,抬起头来,睨着姚晴,半晌方道,“只是奇怪,那件事万分隐秘,除别无人知,你又是怎知道?”
“那时年纪虽小,却也问过大夫。”姚晴恨声道,“娘原本只是伤风,吃两付药发发汗便好,怎会病就是年,虽然服药无数,可直到去世也没好转过。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很蹊跷。”
胭脂虎叹道:“那是你娘体质嬴弱,那大夫又误用狼虎之药,是故大伤元气,以至于积重难返,临去时候,精血耗竭,枯瘦如柴呢。”
姚晴冷冷道:“当时大夫也是这说,却偏偏不信。那时候,你是娘贴身丫环,汤药都是你手煎制,不敢找你索要汤药,便将你给娘煎药后药渣偷出来,从新煎过。你还记得,那时养只白色西洋犬?”
“怎不记得?”胭脂虎笑道,“你叫它猧儿,不知为何,没活几天便死。死时候,瘦得只剩把骨头……”说到这儿,她忽地打住,轻轻咦声,目有惊色。
“你想得不错。”姚晴忽地纵声娇笑,笑声中透出苦涩之意,“猧儿它,它死征跟娘模样。那只因为,天天给它喂那用药渣煎过水。结果……”说到这里,嗓子哽咽,无法再说。
胭脂虎耷拉眼皮,沉默片刻,莞尔道:“这事却是婢子大意,早知道,那些药渣要丢在海里,要就该埋在地下。”
姚晴双秀目喷出火来,切齿道:“这多年,你到底认。”
胭脂虎笑笑,从容道:“说起来,那药也没什古怪,婢子只是将其中两味药加重些分量。自古这用药便如治国,有药是君,有药却是臣,若是君强臣弱,自然国泰民安,但若是君弱臣强,大权旁落,那可要天下大乱。那两味药本是药中臣子,分量旦加重,便将副好端端良方,变成伤人元气狠药。只不过,这药力虽狠,却也算不上毒药,天下间除寥寥几个医国圣手,那是谁也瞧不出这其中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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