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豪杰见此情形,不禁脸色发白,唯有姚江寒力持镇定,高声道:“阁下有何贵干?”
那些拖
“这就是吕布?”姚江寒大大皱眉,“听说那厮也是条好汉,怎演得死样活气。”
清玄道人笑道:“吕布三姓家奴、无义匹夫。虽说在马上能征惯战,但若到马下,却也未必是庄主敌手。”
“那是自然。”姚江寒点头道,“就算是马上,道长追魂枪他也未必敌得住。”清玄道人哈哈大笑,连称过奖。他二人借着古人,彼此吹捧,众人虽觉好笑,却无人敢扫二人之兴。
只见那台上静悄悄,“吕布”仍在转圈,他步子奇怪,左脚向前大大跨出,右脚再慢慢拖上,直到与左脚并拢,继而右脚又跨步,左脚再慢慢跟上。
台下诸人越瞧越觉惊诧,姚江寒怒道:“怎回事?既是三英战吕布,三英呢?既是唱戏,鼓呢,锣呢?”
以刀为兵器,与庄主比,气度上便差不止筹。”
众人见他转口之间,不仅将前言过失轻轻补上,抑且马屁工夫更进层,心中均感佩服。姚江寒更觉身心俱爽,哈哈笑道:“那道长使枪,又是什?”
清玄道人还没张口,姚江寒已截口笑道:“枪是兵中之贼,正配得上你这伶牙俐齿老毛贼。”
众人哄然大笑。清玄道人心中大怒,但转念又想,这姓姚若不将自己当成至交亲信,决不会如此言语无忌,再想此人家财丰厚,威名远播,与他亲近大大有利。念及此,心意顿平,也随着众人大笑。
姚江寒忽地面色沉,朗声道:“所谓兵来将当,水来土掩。虽说有对头来,咱们却不能失气度,茶照喝,话照说,戏照看,瞧他奶奶还有什伎俩。”
话音方落,那“吕布”忽地跃起丈余,刷落在台下,仍以怪异步法,向厅中走来。
厅前庄丁瞧,纷纷鼓噪起来:“反反,演戏怎演到台子下面来?”
厅中豪杰却无不失色,这“吕布”跃丈余,远非戏子所能。清玄道人腾地站起,喝道:“拿枪来。”伸手,身旁道童将条烂银长枪递到他手心。
那“吕布”越走越快。“拦住他。”众庄丁哄然大叫,不料那“吕布”蓦地张口,吐出道银练也似水箭,正中名庄丁额头。那庄丁身子抖,目光忽变呆滞,如那“吕布”般,拖着步子,向厅内走来。
只见“吕布”频频张口,庄丁但凡近身,均被水箭射中,继而神情怪异,步履整齐,随着他走进大厅。
当下吩咐庄丁收胭脂虎尸体,大马金刀当堂坐,又命姚晴在身边看茶,以示无所畏惧。众人无不惴惴,但见他气度傲岸,也只得分头坐下。
姚江寒啜口茶,笑道:“这戏班是姚某专程从昆山重金请来,曲妙人美,诸位可得瞧仔细。”又问身旁小厮,“下折戏是什名目。”那小厮道:“虎牢关。”
“好戏。”姚江寒笑道,“三英战吕布,方显江湖豪杰气概。”
姚晴却心知并无什对头,她大仇得报,再无牵挂,只念着陆渐尚在书斋之中,也不知道他是否机灵些,趁乱走,只苦于脱身不得,无法去瞧。
发愁间,忽见对面戏台上不鼓不乐,出来个白甲小生,手持画戟,走路步拖,慢慢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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