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陆渐硬着头皮道,“她在前方十步大树下。”心中却想:“如他真是番好意,骗他,待会儿再向他赔罪就是。”
心念未绝,忽听宁不空轻轻笑:“十步?”衣袖抖,退出根木棍,忽地掷出,正中大树树干,,bao鸣声中,木屑乱飞,咔嚓声,碗口粗树干竟尔折断。
刹那间,陆渐只觉浑身热血涌到脸上,心中惊骇之余,更觉兴奋。惊骇是,宁不空果然满嘴谎话;兴奋是,自己将计就计,竟然试出他真伪。
宁不空掷出木霹雳,却不闻有人惨叫,微觉不妙,忽地心念电转,手中紧,厉声道:“好小子,前面没人吧?”
陆渐吃痛,惨哼道:“你要害姊姊,,才不带你去见她。”
见离墙顶不远,忽又遽然下沉,只听宁不空闷哼声,手臂陡长,五指扣住墙顶,将二人悬在半空。
“小家伙。”宁不空喘气道,“你说围墙高矮,有些不准。”陆渐更觉奇怪,心想便说错,你自己不会瞧。想到这里,忍不住偷眼回瞧,这瞥,不禁心神大震,但见宁不空脸上血糊糊,难辨五官,不由忖道:“莫非,莫非他瞧不见?”
这个猜测太过大胆,陆渐也觉难以置信,欲要再瞧,却听宁不空喝道:“起。”蓦地个筋斗,越墙而过,飘然落在地上,说道:“仙碧在哪里?”
陆渐心中忐忑:“这人善会说谎,那个阴九重就是被他骗死,若他要害仙碧姊姊,岂非大大不妙。”他懂事以来,便与陆大海相依为命,陆大海本是个说谎精,尤其输钱之后,总能编出许多幌子,陆渐被骗得久,也琢磨出套法子,试探陆大海话中真伪。姚晴虽也曾经哄骗过他,但则手段高明,二则陆渐情根深种,对她言无不从,从来不疑有它。
而此时他瞧这宁不空,只觉处处可疑,譬如双目失明,却不肯直言道出,这其中分明有诈,当下心念数转,忽道:“你随来。”
宁不空怒道:“小子尔敢。”手上加劲,陆渐剧痛难忍,大叫道:“你杀好。”
宁不空心机深沉,怒气涌,又按捺下去,凝神寻思:“只怪事到临终,疏忽大意,不防阴九重使出‘败血之剑’,不惜化身为剑,临死反击。如今伤势不轻,更坏双目,也不知有治无治?若然无治,又容仙碧逃走,消息传出,别部高手势必齐至……”想到这里,蓦地冒出个念头,“不好,仙碧、阴九重既然能发现藏身之处,其他五部高手,只怕也在路上……”
想到这里,不觉出身冷汗,自度双目已盲,留在此地,无异砧上鱼肉,略沉吟,呵呵笑道:“也罢,仙碧事就此算,小子,如今给你两条路走:要
他迈开大步,有意绕过仙碧藏身之处,向东走约莫三里,在棵大树前停下,定定神,大声道:“仙碧姊姊就在前面。”
宁不空呵呵笑:“仙碧师妹,为兄瞧你来啦。”
陆渐心道:“敢情好,他果然看不见。”
宁不空说罢这句,久久不听人回答,不觉疑道:“仙碧师妹,你怎不说话。”陆渐心念疾转,忙道:“她伤得重,说不得话、”
宁不空哦声,忽地问道:“眼睛怕是被血糊住,有些模糊,离五步那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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