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和尚叹道:“既然如此,和尚便送你们前往清洲,只是你们须得答应和尚件事。”阿市道:“大师请说。”
鱼和尚道:“你们须得发誓。回到家,他人问起脱难经过,你们不得说出和尚,便只当从没见过和尚般。”
“那怎成。”陆渐急道,“天神宗是大师所杀,别人问起,们又怎说?”
鱼和尚摇头道:“谁说天神宗是和尚杀,他分明死在你和北落师门手里。若以和尚性情,不但杀不他,死在他手里也说不定。”想到那时若非北落师门损天神宗目,自己或许当真收手,落得个全军覆没,不觉叹口气,又道:“你们二人若不答应,和尚便不去。”
陆渐、阿市对视眼,心知前方今川大军密布,若无鱼和尚护持,绝难回到清洲,只得道:“便依大师。”
道:“树上有人吗?”阿市吓得面无血色,瑟瑟发抖,陆渐不由将她紧紧抱住,只怕她不小心,落下树去。
却听前田利家笑道:“主公多虑,约莫呼声太响,惊树上鸟雀。”
今川义元冷哼道:“管他是人是鸟,鸟铳伺候。”哗啦声,众旗本取出鸟铳,燃起火绳。陆渐、阿市心中绝望,双双闭眼,忽听耳边传来鱼和尚细若蚊蚋声音:“向左歪倒,到身后来。”阿市已吓得动弹不得,反是陆渐奋起余力,拉着她向左歪斜。
铳声大作,陆渐耳边风声劲急,铅丸中树嗤嗤声连绵不绝,但觉阿市手心汗津津,却无丝毫热气,如块寒冰也似。
过得片刻,忽听今川义元叹道:“真没人?看来年纪越大,胆子却更小啦。各位早早出发,战而胜,誓灭尾张。”
商议已毕,三人向清洲城行去,陆渐身子虚弱,此时反赖阿市扶持。鱼和尚走在前面,不住咳嗽。途中遇上好几股今川人马,均被鱼和尚制服,但随人马增多,三人只得绕道而行,尽往今川军不及处行走。
行日,天色渐晚,三人便在道小溪边歇足。鱼和尚始终咳嗽不绝,陆渐则浑身滚烫,躺在地上胡言乱语,说均是华语,阿市无法听懂,只听他话中反复出现“阿晴”二字,心中时怪怪,但何以如此,却不甚然。
阿市原本娇生惯养,但到此时,也想方设法,竭力救治,她取手帕,沾湿水,给陆渐擦拭身子,忽见鱼和尚坐在溪边,咳嗽之时,有团团猩红顺着小溪流下,不由惊道:“大师,你受伤啦?”
鱼和尚微笑道:“不打
众军齐声应道:“战而胜,誓灭尾张。”纷纷上马,如阵旋风,呼啸着去得远。
今川大军陆续经过,足有半个时辰,四野方才安静。鱼和尚拎着二人跃下,将衣袍抖,抖落许多铅丸。敢情他以大金刚神力挡下鸟铳,解当时之困。
“大师!”阿市泪涌双目,蓦地屈膝合十道,“定要找到大哥,尾张国运将终,阿市不能独生。”
鱼和尚白眉微皱,向陆渐道:“孩子,你说呢?”
陆渐道:“‘黑天劫’发作,不回去也是死。既然阿市要回,无论生死,都陪着她。”阿市心中滚热,眼泪夺眶而出,渐自泣不成声。陆渐见状,掏出手帕给她,阿市却不接下,抱住他大放悲声,陆渐只道尾张将亡,她心怀恐惧,忙道:“别怕,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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