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悲愤难抑,忍不住厉声道:“谷缜,好恨。早知如此,宁可死在洞窟之中,也不会救你出来。”说到这里,猛地抬
劈气势惊人,劲风满楼。赢万城纵然料到,也无法闪避,只得挥掌挡出。两掌交接,劲风陡溢,赢万城皱脸上闪过抹潮红,陆渐却觉胸闷心跳,忽又觉赢万城“手太阳小肠经”中气机有变,后招当是气贯食指,点刺自己“曲池穴”,当即先下手为强,左手变“多头蛇相”,转折,缠绞赢万城五指,赢万城知觉陆渐心意,又惊又怒,无奈撤劲变招,但他变,陆渐亦变。
时间,两人各持竹杖端,赢万城用是“龟镜”神通,蠡测陆渐心思,但只需他出招,陆渐便凭借劫力,由竹杖感知他劲力走向,变相应对。赢万城感觉陆渐心思有变,急又变招,但他内息方动,陆渐又已知晓,这般形势反复,竟成不之局。
谷缜从旁瞧着,见那二人手舞足蹈,却无招当真送出,端地又是奇怪,又是好笑。但陆渐只会十六相,反复施展,难免穷尽,赢万城却是招式幻奇,变化无方,渐渐占得上风。陆渐情急之下,索性感知赢万城内劲走向,予以模仿,时间,赢万城抬脚,他亦抬手,赢万城举手,他也举手,赢万城凝神出拳,他亦出拳,有如人立在镜子之前,镜中影子除形貌不同,举止均是般无二。
谷缜也瞧得笑容渐敛,讶然道:“陆渐,你怎会东岛功夫?这招是‘捕鲸手’,那招是‘无定脚’,哎呀,怪事,怪事。”
赢万城更是又惊又怒,任他如何变招,陆渐总能依葫芦画瓢,照搬无误,如此来,更是永无之。但他纵然恼怒,却想不透其中缘由。要知道,“龟镜”神通虽强,却有个极大破绽,那便是能照出显脉功夫,却无法感知隐脉运转。赢万城心急之下,忍不住厉声叫道:“臭小子,瞧你好头好脸,为何定要为虎作伥,帮助这个*妹弑母、勾结倭寇孽障?”
陆渐听得惊,失声道:“你说什?”赢万城本只是情急泄愤,但见陆渐如此惊诧,“龟镜“照,便知根底,嘿嘿笑道:“你莫非不知道?这姓谷小畜生,逼*妹妹,*情被母亲发现,又恼羞成怒,刺伤母亲。更有甚者,他勾结汪、徐、麻、陈四大倭寇,烧杀掳掠,无所不为,将大好江南,变成修罗屠场……”
说到这里,陆渐不觉松开竹杖,噔噔噔连退三步,两眼发直,结结巴巴地道:“他,他怎、怎没给说?”赢万城冷笑道:“这等天大丑事,他怎说得出口?若是寻常罪责,他会被投入九幽绝狱吗?少年人,你也不笨,用心想想,便能明白。”
陆渐呆呆,回头望去,但见谷缜目光低垂,似乎不敢与自己正眼相对。刹那间,之前种种情景掠过,在他心头豁然贯通:为何谷缜小小年纪,便会被投入无底深狱,为何他会辱骂亲生母亲,为何他始终不肯告诉自己犯何罪。只因这罪恶之大,端地天理不容。
陆渐想到此处,仍不死心,涩声道:“谷缜,他说都是真?”谷缜叹口气,微微苦笑。
陆渐望着他,只觉胸中剧痛,要知道,经过重重劫难,他已将此人当做今生无间至友。却不料事到如今,竟是如此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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