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谷缜喝道:“这翻板困不住他。”
陆渐指着丑奴儿道:“她怎办?”谷缜皱眉道:“带她起走。”伸手欲拉,但见丑奴儿丑怪模样,又觉迟疑,陆渐忽地伸手,将丑奴儿抱在怀里,飞奔起来;谷缜摇头苦笑,耳听得身后声巨响,心知明夷破困而出,顿时足下紧,哈哈笑道:“姓明,老子在这里,有种来追呀。”
三人仗着地势熟悉,顷刻来到河边,谷缜躬身抓起两块大石头,前后扔进河里,石头落水,发出两声闷响,然后他拽陆渐,闪到面墙后。陆渐未明其意,正要发问,却被
“早就说过刀宰你,但他们偏要将你关起来,结果只是养虎为患。”明夷目中厉芒闪,枚三尺白刺脱出袖外,冷冷道:“识得这个?”谷缜笑道:“寒鲨刺,谁不认得?”
“好。”明夷冷道,“是死是活,你接刺。”话音方落,陆渐忽生异感,但觉明夷人虽站在那里,却似凭空消失,呼吸、心跳、脉搏,但凡生机无不静止,屋子里唯有死寂。
霎时间,四周房间在陆渐眼前急速扩大,直至大如天海,明夷却正好相反,随那房间变大,身子急剧缩小,由七尺之躯,化为针尖点,转瞬之间,便消失在房间里,无痕迹。
陆渐骇然已极,继而迷惘起来,就当此时,忽听门外传来当啷声,似有瓷器碎裂。
响声入耳,陆渐浑身激灵,神智陡转清明,分明瞧见枚细长白刺破空刺来,锐利尖端,离谷缜咽喉仅有寸许。
且不能,还报什仇呢?”说罢当先下楼。
两人并肩漫步,沿途但凡有风之处,均见纸蝶飞舞,走上长廊,两侧灯笼尽已不见,廊间漆黑团。
陆渐隐觉不安,想起当日姚家庄“水魂之阵”,不由担心起萃云楼安危来,也不知那左飞卿来到这里,有何目。
忐忑间,二人走到卧室前,室内灯火如故,转过屏风,二人忽地愣住。只见檀木桌前,端坐人,银衫黑发,双颊窝陷,凝视桌上烛火,眼神凌厉。
“回来?”那银衣人目不稍转,声如寒冰。
陆渐救援不及,变“半狮人相”,左手内勾,右拳急送,“大金刚神力”如怒潮汹涌,直奔明夷。
瓷器摔碎已是突然,而这拳劲力之雄,更出乎明夷意料。他浑没料到,真正对手并非谷缜,而是陆渐。
接连失算,明夷唯有收刺,变招,再刺,刺向陆渐。但谷缜却跳起来,拉住陆渐,猛然后跃,背脊撞上屏风,屏风倒地,明夷脚下五尺方圆,应势翻转。
这下,也出乎明夷意料,双足虚,直坠下去。
谷缜、陆渐去势不止,直蹿到门外。陆渐转眼望去,忽见丑奴儿正呆立门前,手持个托盘,地上尽是瓷杯碎片。
谷缜叹口气,笑道:“明叔叔好本事,竟寻到这里来。”
银衣人道:“多亏有他。”说着抬起手来,将颗血淋淋人头重重放在桌上。
陆渐瞧那人头方面长须,不由失声叫道:“赵掌柜。”谷缜面色也是变,双眼透出沉痛之色。
那银衣人挺身站起,冷冷道:“谷笑儿,你知道,明夷跟赢万城不同。”
谷缜苦笑道:“不错,‘金龟’爱财如命,‘鲨刺’疾恶如仇,赢万城想要钱,你却只想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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