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笑道:“你话,跟胡大人说,你银子珍宝,也给胡大人。”
陈子单喜道:“胡总督怎说?”
沈秀抿抿嘴,眼角厉芒闪,嘻嘻笑道:“胡大人说,徐海纵横半生,怎突然想起投靠朝廷?如今陈东、麻叶都被朝廷杀,四大寇只剩其二,徐海若能将汪直和他义子毛海峰献给朝廷,或能将功补过,在朝廷中混个出身。”陆渐听得心头突突直跳,心想这徐海果然是四大寇之,这说这陈子单也是倭寇流,而这沈秀是何身份,听其言辞,与这陈子单似敌非敌,似友非友,浑叫人捉摸不透。
陈子单沉默片刻,作难道:“老弟,实不相瞒,汪直对徐海大人有知遇之恩。再说,那老狐狸年老成精,手下能人无数,要想赚他,难如登天。至于徐海大人为何投靠朝廷,则慑于胡总督虎威,沈先生智计,自知无法抵敌;另则,徐海大人有个对头,久在深狱,如今得出生天,他出来,海上生意就难做,唯有借朝廷威势,方能与之抗衡。”
沈秀笑道:“竟有如此人物?他叫什?”陈子单摇头道:“这个只有徐海大人知道,也不知。”
笑。那青衫公子瞧他眼,笑道:“罢,不用说,明白你意思。”又道,“陈子单约申时在燕子矶会面,你们须得准备准备。”
这时间,忽有个小婢急匆匆走来,说道:“夫人礼佛完,让你去用斋饭。”青衫公子笑道:“知道。”说罢整整衣发,仪态潇洒,随那小婢去。
陆渐在暗处瞧得目眦欲裂,几欲冲出,却被丑奴儿扯住。待得孙贵去远,陆渐闷声道:“丑奴儿,你干拦着,这公子哥儿真是衣冠禽兽。”
丑奴儿冷冷道:“他武功很高,你又有伤,只怕对付不。”陆渐道:“武功高就可以胡作非为?”丑奴儿道:“不错,若你武功天下无敌,自然可以为所欲为。”
陆渐听得气恼,起身便走,走程,忽又道:“丑奴儿,那公子哥儿待会儿与人在燕子矶见面,会不会做什可恶事,们须得瞧瞧。”
沈秀面色沉,寒声道:“你既是徐海谋主,怎会不知?”陈子单尴尬道
丑奴儿道:“燕子矶便在不远,识得路。”
二人沿江而行,来到燕子矶附近,伏在远处观望。过不多久,便见孙贵领着三名锦衣奴前来,背负刀剑弓弩,瞧瞧四周,便各自散开,藏在木石之后。陆渐瞧得咬牙,心道:“这些人果然想做坏事,也不知是算计谁人,可不能袖手旁观。”
不阵,又见个文士模样中年男子飘然而来,站在矶前,左右顾望,神色颇是焦虑。忽听有人笑道:“子单兄,久等。”陆渐掉头望去,只见那青衫公子手摇羽扇,牵着匹骏马,笑吟吟走过来。
那陈子单见他,松口气,笑道:“沈秀老弟,你果然守约。”沈秀笑道:“子单兄有约,小弟岂敢不来?不知子单兄有什事?”
陈子单苦笑道:“老弟就会打趣,来还不是为徐海大人?不知胡总督意下如何,能否宽赦徐海大人性命,容他将功补过?”陆渐听得心中震:“他们说徐海,是否就是四大寇之呢?”想到与谷缜洗脱冤屈大有干系,便不由竖起耳朵,仔细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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