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恨恨地道:“好狠心妮子。”这时间,忽听远处传来细碎脚步声,沈秀轻哼声,破风声起,向远处去。
宁凝轻轻吐口气,阖上双眼,脸上流露出几分倦容。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须臾便见个小丫环挑盏气死风灯,引着商清影进来,商清影瞧见宁凝,讶然道:“凝儿,舟虚让你照看他?”
宁凝站起来,点点头,商清影将她搂入怀里,叹道:“这个舟虚,真不晓事,深更半夜,怎能让个女孩儿家来看守囚犯?”说罢抚着宁凝面颊,眉间流露怜爱之色。宁凝脸红,轻声道:“夫人,还有外人在呢,别让他笑话。”
商清影瞥陆渐眼,笑道:“怕什?你虽不是女儿,但也跟女儿没什分别?做娘疼爱女儿,也会有人笑话?”宁凝低眉不语,商清影注视她半晌,叹道:“真想你永远留在身边。”宁凝点头道:“也想终生伺候夫人。”
“是?”商清影笑道,“那上次跟你说事……你想好没有?”宁凝双颊涨红,低声道:“什
。
陆渐转眼望去,却见宁凝已然醒转,俏立桌边,双眼注视门外,扫茫然,亮若冰雪。
却听门外嘻声,沈秀笑道:“好凝儿,你什时候也学坏啦?方才装睡骗出手,是不是?”宁凝道:“是又怎样?你若再来胡搅蛮缠,当心‘瞳中剑’。”沈秀干笑两声,语调忽而转柔:“凝儿,你越是这个样子,心中便越疼。你这清灵如水女孩儿,正当摘花为簪,斗草前庭,何苦做出这本正经、凶神恶煞样子,不但辜负大好韶光,更伤天下男儿心。”
宁凝默默听着,目光渐渐柔和起来,悠然坐下,轻叹道:“你走吧,别在这里甜言蜜语,不想听。”沈秀幽幽地道:“也罢,不说。好妹妹,能不能让陪你坐会儿,看看你样子,就算,就算句话不说也好。”
“免。”宁凝冷冷道,“你好姐姐好妹妹不计其数,你大可挨个儿瞧去,又看做什?你若踏入门中步,左脚进来,伤你左脚,右脚进来,伤你右脚。”
“好狠心。”沈秀嘻嘻笑道,“不过倒是明白,你这恨憎,不为别,敢情是吃醋。”宁凝道:“呸,谁吃你醋,你就算找千个万个女人,也不希罕。”
沈秀叹道:“那些女人就算再多,也不过是朝云暮雨、落花流水,又怎及得上你青梅竹马之情?就算有千万,也及不上你个。”
宁凝听这话,不觉蛾眉紧蹙,沉吟不语。陆渐瞧她神色,似乎被沈秀言语说动,不由得心头暗急,脱口道:“宁姑娘,你别信他花言巧语,他根本就是个大*大恶之徒。”
宁凝也不瞧他眼,冷冷道:“信与不信,他是好是坏,又与你什干系?”陆渐不禁语塞,却听沈秀拍手笑道:“说得好,这厮真是讨厌,死到临头,还多管闲事。”顿顿,又笑道:“凝儿,可进来……”话音方落,忽然闷哼声,沈秀惊怒道:“凝儿,你、你用‘瞳中剑’伤?”
陆渐又惊又喜,转眼望去,但见宁凝秀眼大张,青色瞳仁在烛光中流转不定,朱唇轻启,缓缓道:“不是说过?你敢进门,便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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