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心性朴直,虽猜不透其中玄奥,但听如此能破倭寇,也就听之任之。
却听沈舟虚道:“推回府。”薛耳应声上前,冲陆渐咧嘴笑,便推着沈舟虚出宅邸,陆渐无法,只得尾随。
此时天色已明,行不多时,便见燕未归大步流星,赶将回来,躬身道:“主人吩咐,均已办妥。只是应天府今早遇上件奇案,迫不得已,来请主人相助。”
沈舟虚道:“什案子,竟能难住应天府差官?”燕未归道:“听说阅马校场旗斗上挂三具尸体,那旗斗离地二十丈,也不知怎挂上去?应天府差官既无法取下尸体查验,又害怕那凶手太过厉害,故而只有请主人出马。”
沈舟虚道:“确有几分奇处,你去府里叫凝儿来。”燕未归应声,转身去。
,竟敢亲身犯险,奇袭南京?”
陆渐道:“但那埋伏城外汪老是谁,他却没有说明。”沈舟虚冷笑道:“还有谁?自然是汪直汪五峰,很好,该来都来,也省得天涯海角个个去寻他。”
这时忽见燕未归、薛耳、莫乙带着众甲士,走入堂中,燕未归道:“宅子里和附近民宅尽都搜过,并无人。”薛耳道:“这里梁柱墙壁、地板灶台都听过,没有地道,也没有夹层。”
沈舟虚皱眉道:“如此说来,这伙贼子逃得好快。”他自来算无遗策,但夜之间,两度失算,不由得沉吟良久,方才问道:“莫乙,这座宅子是谁?”
莫乙道:“这个宅子曾是绍兴武举陈三泰私邸,四年前以三千两银子卖给个名叫罗初年盐商。”
“天时尚早。”沈舟虚笑笑,“薛耳、莫乙,咱们去校场瞧瞧热闹。”
车轮轱辘,沈舟虚闭目观心,行半晌,忽听薛耳道:“主人,到。”
沈舟虚张眼望去,但见近处旷地冷清,黄尘不起,远处阁楼峥嵘,托起半轮红日,竿杏黄大旗凌风招展,直入霄汉,旗下挂着三具尸首,随着高天罡风,摇晃不定。
陆渐见那尸体,暗自心惊,寻思天下间谁有这般能耐,竟能携着数百斤尸首,攀到如此高处。此时早有捕快上前相见,寒暄两句,名老捕快道:“今早天亮
“不消说。”沈舟虚道,“这罗初年必是倭寇化名。”沉吟片刻,他眉头舒,徐徐道:“沈秀,你去义庄里寻具尸首来,服饰、体态与这陆小哥相若,再将面孔染成青黑,放在当衢之处。”
沈秀怪道:“这是做甚?”沈舟虚道:“而今第件事,须得让那些倭寇以为,这位小哥中‘阴尸吸神掌’,奔跑未久,毒发身亡,死在当街之处。”
沈秀恍然大悟,应命退下。沈舟虚又道:“未归,你附耳过来。”燕未归移近,沈舟虚在他耳边低语片刻,燕未归点头,撒开双腿,阵风去。
沈舟虚喝退众甲士,转过头来,含笑道:“陆渐,你方才说,误大事,由惩戒,对不对?”陆渐点点头。沈舟虚道:“很好,如今要你更衣易容,留在身边,寸步不离。”
陆渐吃惊,但有言在先,无法回绝。当下沈舟虚命薛耳拿来套衣衫,给陆渐换过,又取张人皮面具,给他罩上,说道:“无论见到什,听到什,你只管装聋作哑,待破汪直、徐海,自然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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