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晴见陆渐面有难色,眼中闪出丝怒色,咬咬朱唇,转身去。沈秀向谷缜嘿嘿笑,阴声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谷兄须得当心。”说罢蜷起伤足,跳跳,随在姚晴之后,忽听谷缜在身后笑道:“陆渐你瞧,他这跳来跳去,像不像只癞蛤蟆?”陆渐道:“这说,真有些像,就是比癞蛤蟆俊些。”
沈秀大怒,心中想几十条酷刑,将二人慢慢折磨至死。他边想象,边咬牙,姚晴却嫌他太慢,托住他肘,纵跃如飞,避过宫中警卫,来到处宫墙前,姚晴种下“孽因子”,生出条长藤,两人循藤攀过墙头,经御水河出宫城,姚晴忽地笑道:“沈师兄,就此别过?”
沈秀大吃惊,忙道:“师妹什话,离你,又去哪儿呢?”
姚晴望着他,剪水双瞳勾魂夺魄,轻轻笑道:“师兄还是别顽啦,回家治伤要紧,
知白骨。这迷宫规模宏大,不啻于皇陵地宫,做他们坟墓,倒也合适。”当即举烛向前,姚晴只怕还有尸骸,再也不敢与他争先。
如此走半晌,忽有石阶向上,近乎垂直,走三十步,便见穹顶,谷缜摸到根粗若儿臂铁销,抽开掀,穹顶洞开,微风灌入,带着股清新凉意,谷缜抬头望去,夜空寥廓、星芒璀璨,心中不禁涌起无边豪情。
众人出秘道,除徐海,脸上多少都有喜色,只见四周花草芬芳,树摇影动,远处殿宇重重,在月色中投下崔巍暗影。陆渐忍不住道:“这是什地方?”
谷缜道:“这是南京旧宫城。”陆渐大吃惊,姚晴也蛾眉微蹙,沈秀嘿嘿笑,道:“妙啊,只需叫喊声,大家全都没命!”谷缜瞧他眼,笑道:“那你不妨试试。”沈秀哼声,目光极为阴沉。
谷缜转过身来,望着那出口,摇头道:“有道是:‘明见万里,不能见眉睫,烛照天下,不能照足下。’朱棣为找建文帝,搜遍中国,七下西洋。却没料到,这位对头,竟然就在南京宫城下面。”说到这里,他顿顿,又道:“这条秘道,当是朱元璋修筑南京时所造,可惜他没用上,却留给孙子。”说罢盖上出口石板,石板下设有机关,旦合上,铁销便从内扣住。
出口在御花园中,夜色已深,人迹不至,唯有寒虫低鸣,阵阵,扣人心弦。姚晴见谷缜封闭秘道,问道:“臭狐狸,如今怎办?”
谷缜道:“这宫城大极,们不妨找处冷僻宫殿,好吃好睡,躲上几天。”姚晴摇头道,“左飞卿追踪术十分邪乎,在地待久,必被找到。这七日中,要离开南京,走得越远越好。”
沈秀忽地笑道:“如此说,却有条‘浑水摸鱼’妙计。今日天亮之前,南京城将有场大战,趁着混乱,师妹便可瞒过风君侯,轻易逃出南京。”
姚晴奇道:“什大战?”沈秀向徐海努努嘴,笑道:“他和汪直约好,里应外合,攻打南京,却不料家父事先知道,将计就计,要将这干倭寇网打尽。”
姚晴美目亮,问道:“什时候?”沈秀望望天,笑道:“快,当在寅时。”姚晴喜上眉梢,说道:“好,这就去。”说罢凝视陆渐,陆渐尚且犹豫,谷缜已笑道:“二位请,咱们就此分道扬镳,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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