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谦丢家伙,只吓得傻,两眼瞪直,忘进退。忽见铜瓜锤言不发,绕到陆渐身后,挥锤击落。樊玉谦大惊,方要喝止,却见枪镰粘在起,有如件极长大极怪兵刃,凌空旋,枪尾击中来锤,那枪上樊玉谦余劲未消,被陆渐加引导,势如倍增。铜瓜锤虎口巨痛,大锤嗖地脱手,又被陆渐夺过去。
“你奶奶。”铜瓜锤怒叫声,将余下只铜锤掷向陆渐,陆渐手中枪、镰、锤彼此勾连,弯折如北斗七星,牵挂,又将锤轻轻巧巧挂在其中。
不过彼此两个照面,点钢枪丢枪,铜瓜锤丢锤,金钩镰瞧在眼里,手忙脚乱,不禁将链子拽,想要夺回巨镰自保。
陆渐手中四股兵刃便有四股大力,彼此牵直,纠缠不清。金钩镰这拽,真如雪中送炭,令他喜不自胜,当即持链抖送,将四股大力,顺着这链传将过去。饶是金勾镰内力再强倍,也不能抵挡。便觉胸口痛,如遭重锤,才想松开铁链,忽又见手中虚,抬眼望去,只见铜锤、长枪漫天飞舞,向他扫来。
金钩镰惊得魂飞魄散,免力挡开镰,避开锤,腾挪间,忽觉左胸冰凉,不由得嘶声惨叫,两眼瞪圆,带着那杆穿胸而过长枪,跄踉数步,仰倒在地。
向陆渐。
他枪尖劲力惊人,曾两枪挑起两只铜狮,枪洞穿百斤石鼎,故而劲至镰上,金钩镰虎口顿热,铁链几乎脱手。
陆渐招“半狮人相”荡回巨镰,只觉得喉间发甜,眼冒金星,尚未还过神来,巨镰又至。他不假思索,使招“多头蛇相”握住巨镰。
不知怎,巨镰入手,这奇门兵刃种种特性,陆渐便已明,不待惊讶,股烈风扑面而至,却是樊玉谦枪势不止,径直挑来。
陆渐此时无法可想,单求保命,索性便依那巨镰之性,横推竖勾,不料嗡声,竟将樊玉谦枪尖勾住。
陆渐招毙金勾镰,忽惊忽喜,恍如梦幻,斜眼瞧,樊玉谦、铜瓜锤正死死盯着自己,脸色煞白,眼中流露出畏惧之色。
陆渐吸口气,有意做出凶狠神情,抖手中巨镰,厉声道:“谁再上来?”樊玉谦平生所恃,惟有枪法,长枪失,顿时六神无主;铜瓜锤纵然凶悍,丢铜锤,也觉气短;两人对望眼,蓦地转过身子,拔腿便跑。
这
樊玉谦又吃惊,但他枪上自生奇劲。陆渐勾住枪尖,便觉痛麻之感迭浪涌来,自虎口传到头颈,震得他几欲昏厥。
半昏半醒间,陆渐心苗之上,发生种怪异念头,金钩镰巨镰加上樊玉谦枪,勾连处,俨然变成件兵刃,只不过形状古怪,不伦不类,为古今之所无。
这奇感来逝如电,陆渐不觉头脑清,霎时间,这件古怪兵刃有何特性,如何应用,各种念头如电光火石,连绵闪现。于是乎,陆渐因那长枪震荡之势,将镰刀轻轻拨拨。
樊玉谦“半分枪”以枪画圆,因而枪上劲力生生不息,无坚不摧。哪知陆渐这拨,非但没有遏制枪劲,反而施加奇巧内劲,引得长枪画圆越来越快,霎时间快数倍,势如条活龙,在樊玉谦掌心摇头摆尾,跳跃欲出。
时间,樊玉谦面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蓦地声嗡鸣,震耳欲聋,樊玉谦长枪离手,被陆渐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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