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手腕再转,镰端朱枪刷伸出,又搭上杆朱枪,轻易夺来。朱枪长约二丈,两杆连在起,近乎四丈,游龙也似,向前再探,又搭上杆朱枪,复又夺下。如此反复施为,陆渐口气夺下九杆朱枪接成二十丈般“兵刃”,曲曲折折绕过人群,抵达薛耳身边,“叮”下,撞着名倭人长刀。
那人正自挥刀劈下,谁想手中忽空,长刀离手,这惊非同小可,不及还醒,眼前黑影闪过,又是“叮叮”两声,两名同伴长刀又被夺去。
三人两手空空,傻在当地,瞪着朱枪,长刀勾连,如龙如蛇,来回摆动。这等诡异情形,三人有生以来,从所未见。
惊骇间,忽然见薛耳手足并用,爬地而逃,三人惊怒,纷纷伸手去捉。陆渐正巧赶到,见状拆散那件大兵刃,抓住其中杆长枪。他虽然没学过枪术,枪入手,心中便已通明,嗖枪刺出,或前或后,穿过三名倭寇腰带。那三人本就矮胖,被朱枪斜斜串成串,乍看,仿佛串在铁签上三个红薯,只急扭腰摆臀,哇哇大叫。
陆渐赶上步,见薛耳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不由心惊:“莫非死?”急拍他肩,忽听薛耳尖叫起来:“大爷饶命,大爷饶命……”边叫边缩手缩脚,蜷做堆。
着沈舟虚,徐徐道:“沈先生,事到如今,惟有放弃外城,守住内城要紧。”
沈舟虚聚起眉峰,沉吟时许,忽地叫声“好”,朗生道:“谷小子,沈某答应你,你若有计破敌,让你毫发无损,生离南京。”
谷缜笑道:“此话当真?”沈舟虚道:“军中无戏言。”
“成交。”谷缜伸出手来,二人双手交击,连击三次。谷缜才笑道:“计谋容易很,便是举荐人,代你指挥官兵。”沈舟虚道:“谁?”谷缜笑道:“那人你也认识,目下就在南京大牢。”
沈舟虚与胡宗宪对视眼,胡宗宪吃惊道:“你说戚继光?”谷缜笑道:“大人神算,正是戚将军。”
陆渐哭笑不得,说道:“你睁开眼看看,是谁?”薛耳听耳熟,眯眼瞧,不由惊喜难抑,把揪住陆渐,乐不可支。
陆渐道:“你自己来吗?”薛耳苦着脸道:“主人让来,不来不成。”陆渐怔,心知沈舟虚派这劫奴入阵,只想拖延时间,并没想让他活着回去。念及此
胡宗宪大怒道:“胡闹,他是囚徒,怎能带兵?”
“囚徒又怎样呢?”谷缜笑道:“管仲是囚徒,齐国称霸;李靖是囚徒,突厥束手;郭字仪是囚徒,中兴唐室。常言道:‘使功不如使过’,戚将军不能立功,再杀不迟,”
胡宗宪还要呵斥,沈舟虚却摇起羽扇,漫不经心地道:“你这小子,笃定戚继光就能破敌?”谷缜笑道:“不错,用小命压宝,你敢与赌吗?”
沈舟虚瞧他片刻,忽地笑道,向胡宗宪使个眼色,胡宗宪稍迟疑,忽向身畔亲兵喝道:“速去南京大牢,取戚继光来此见。”
薛耳危殆,陆渐远离二十余丈,救援不及,情急间,大喝声,掷出巨镰,钩住杆朱枪。镰枪相交,陆渐心中奇感又生,这飞镰,朱枪连在起分明是般奇怪兵刃,当即依照这般兵刃天性用法,潜运奇劲,那倭寇胸口热,朱枪便已经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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