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晴凝视谷缜,狐疑道:“臭狐狸,你知道缘故,是不是?”
“自然知道。”谷缜笑道,“这叫做‘八骏迎君归’。”陆渐道:“迎君归?归哪儿去?”谷缜笑容敛,徐徐道:“归阎罗地府,十八地狱。”
“什话!”姚晴啐口,怒道,“不受他迎接,他又怎地?”谷缜摇头道:“被‘不漏海眼’看上人,哪儿是说逃就能逃?”陆渐心
两件事情,跟你吩咐有关,第件,是黄山西南柏寿村富户刘正德家失窃十石新米、两口肥羊,昨日报官,官差去查,见地上有米粒散落成线,向山里去,官差怕是山贼所为,不敢深入;第二件,是黄山东南方泰光镇,镇里‘福龄堂’丢若干药材,派人问,却是砒霜。小谷你说可怪不可怪?”
“砒霜?”谷缜沉吟阵,百思不解,当下拱手笑道,“多劳程兄,小弟叨扰夜,也当告辞。”程公泽吃惊道:“怎不多住两天?”谷缜道:“仇家很多,又很厉害,再住下去,会给你惹来莫大灾祸,越早告辞,越无后患。”
程公泽终不是江湖中人,听得脸色发白,怔忡无语。谷缜讨些干粮美酒,又换两匹好马。其间程雪烟再未现身,直待三人临行,才来相送,双目微微红肿,低头不语。姚晴瞧在眼里,不禁看陆渐眼,暗自庆幸:“还好他土头土脑,言语无味,没有拈花惹草本事。”
阵风出城外,谷缜忽地勒住马匹,说道:“陆渐,这去,有两件事,好坏,你先听哪个?”姚晴冷哼道:“故弄玄虚。”陆渐则想想,说:“先听好吧。”谷缜笑道:“汪老鬼必然藏在黄山,这是好事。”陆渐精神振,说道:“坏事呢?”谷缜道:“坏事,那就是东岛高手已至徽州。”陆渐吃惊,默然半晌,道:“此话当真?”谷缜道:“八九不离十,如今之计,若要洗刷冤屈,就须在徽州逗留,若要保命,那就逃得越远越好。”
陆渐、姚晴对视几眼,陆渐皱眉道:“若是逃,你又能活?”谷缜道:“多活几天,也说不定。”陆渐也笑笑,淡然道:“这说,逃与不逃,均是不免死,既然如此,选不逃。”谷缜注视他道:“你不后悔?”陆渐略迟疑,回望姚晴,姚晴露出不耐神色,扭头道:“瞧做甚,你去哪儿,也去哪儿!”陆渐心中阵激动,谷缜不觉叹口气,拍马走在前面。
奔突不久,忽听蹄声,只见前方道旁,左右,驰出两匹白马,毛羽光亮,骑士均为英俊少年,色如雪白衣,背上剑柄红樱飘展,英姿飒爽。见三人,蓦地调转马头,原路驰回。
谷缜眼神变,哼声。再行里,忽又见迎面奔来两匹黑马,通体乌黑如碳,骑者是两名娟秀少女,墨绿衣裙,各背面金灿灿琵琶,见三人,忽又掉转马头,原路驰回。
姚晴奇道:“这些人弄什玄虚?”谷缜笑笑不语。
再进里许,忽又见两匹黄骠马驰骋而来,马上坐着对黄衫少年,各背张古筝,仍是不到近前,便即转回。陆渐、姚晴越瞧越奇。
其后再行里,又来两骑枣红马,鬃毛飞扬,如烈焰翻腾,两名红衣少女,带玉萧,佩玉笛,见三人,打个转儿,又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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