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口!”宁不空厉叫声,脸色铁青,“少来假惺惺装好人,那天,落雁峡中,四分之,都是火部弟子家人……”
沈舟虚神色微微黯,悠悠叹道:“沈某人称‘天算’,并非当真智比天高,而是沈某用起计来,有如渺渺上苍,无私无情,六亲不认。既然决意灭你火部,自当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宁师弟也是少有明白人,倘若你换个位置,你赢输,料来你也不会放过家人吧!”
宁不空森然道:“那是自然。”
他二人这番对答,旁人听在耳内,无不胆战心惊,进出身冷汗,宁凝更是忐忑不安,隐隐觉得有件大事就要降临到自己头上,身子不自禁发起抖来。
却听沈舟虚续道:“率众检视峡中,并未发现个活人。正想掩埋尸体后离开,忽听阵小儿哭声,虽然微弱,却很清晰。沈某循声前往,只见越师妹背靠岩壁,已然断气,双腿折断,两臂布满刀痕,模样十分可怖。而那啼哭声恰是来自她身后。命人将越师妹遗骸挪开,却见她身后有个小小凹穴,穴中藏个不到两岁婴儿,小脸煞白,已是奄奄息……”
说到这里,沈舟虚顿顿,凝目望去,只见宁不空脸色铁青,额上青筋,bao起,右手握着小弩,阵阵发抖,左手则紧攥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听他停顿,忍不住上前步,厉声道:“后来,后来又怎样?”
沈舟虚叹口气,继续道:“当时便很奇怪,满峡大人都已丧命,为何这小孩儿却还活着。细细查看,方知缘由:越师妹不愧是火部之秀,神通不凡,当时峡上炮石齐下,她也并未立时丧命,只被落石砸断双腿。那孩子身子幼小,被她藏在凹穴之中,竟也逃过劫。当时峡中火部弟子不是立时送命,便是身负重伤,很快死去;众人之中,倒以她伤势最轻,只是火部突遭袭击,事先也没准备干粮饮水,峡中又尽是石块,绝无水草。越师妹初时尚能以乳汁喂养那婴儿,日子长,她身受重伤,又未进食,乳汁也随之没。那孩子饥饿起来,啼哭不休。越师妹心急之下,竟想出个非常法子,用匕首割破血脉,以自身鲜血喂养那婴儿……”说到这里,众人齐齐惊呼,宁凝脸色更是煞白如纸,宁不空神色阴沉如故,面肌跳动数下,蓦地仰首向天,嘎嘎怪笑,笑声中怨毒之意,充塞四周,令人不寒而栗。
“饶是越师妹内力精深,这放血饲儿也是要命之举。”沈舟虚仍是不动声色,从容续道,“但不知因何缘故,她竟然支撑足足四日,直听到峡口木石滚动,方才断气,想是弥留之际,头脑不清,又怕们伤害女儿,是以心中犹豫,竭力挪动身子,挡住岩穴,天幸那孩子饿得厉害,哭将起来,才被沈某发现。越师妹死时,双臂布满刀痕,有几条刀痕宛然新割,可却是白惨惨,半滴鲜血也没流出,可以说,越师妹并非死于落石,而是死在失血太多,若不然,以她内力修为,撑过四日,并非难事。唉,说起来,沈某生,当真佩服过只有两人,第个便是万归藏万城主,第二个,便是越方凝越师妹。”
说到这里,他转过身子,直直盯着宁凝,字句道:“所谓舍身救女,大义感人,凝儿,若无令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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