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脸色有时
变，迟疑道：“敢问足下是……”谷缜笑道：“你管
是谁，只管告诉赵守真，有人向他讨‘天孙锦’来
，若不给，便拿两万两银子出来。”
那掌柜心中七上八下，惊疑不定。原来赵守真确有幅“天孙锦”，长五丈、宽四尺，丝质奇特，不足半两，织造之美，巧夺天工。赵守真引为镇宅之宝，知者极少，这人公然来讨，要
是仇家，要便是赵守真极要好
朋友，若是朋友，眼下可得罪不得。当下他不敢怠慢，只得道：“足下若不报身份，怎与主人禀告？”谷缜笑道：“你只管跟他说，八字头爷爷来。”
掌柜微怔忡，目有怒色，但他久历商海，不知谷缜底细，不敢妄动，当即找来名伙计，交代两句。
那伙计去后，谷缜仍跷腿坐在柜上，嘻嘻哈哈，绸庄内外，凡人均比他矮头，就像柜台上供着尊菩萨，引得人人侧目。
谷缜闹阵，玩心稍颓，正觉无聊，忽见门外进来三人，老少不，三人见谷缜坐着柜台，也是惊愕，随即微微皱眉当先人叫道：“店家，给六十匹上好彩缎。”
眼角势力，便笑笑，道：“所谓狗眼瞧人，你怎知道爷爷不做大批买卖。怕只怕，买起，你卖不起。”
那伙计鼻子里哼声，副懒得理人模样。谷缜看他眼，径直入内，那伙计伸手便拦，谷缜将身子晃，伙计拦空，谷缜已经到他身后，快步穿过人群，蓦地跳起，往柜台上坐，叫道：“掌柜，掌柜。”
满堂皆惊，众伙计掌柜叫骂起来，尽往前拥，谷缜只泥脚踩住柜台，高叫道：“怎，这庄子是卖缎子铺子，还是打架武馆？”
众人均是愣，那掌柜分开人群，上前道：“阁下要买缎子？”谷缜笑道：“不错，先买五万匹缎子来揩脚。”
那掌柜愠色，喝道：“你这汉子太无礼。别说小庄没有五万匹缎子存货，就算是有，哪有卖给你揩脚道理？”
谷缜眼利，三人来，便瞧见他们腰上均绣三道银线，正是先天“乾”卦图案。谷缜认得这图案是西城天部标志，但凡西城弟子，部主以下分为金银紫青四品，这三人带绣银丝，品位不低，现身此间，必有所图。
思忖间，掌柜已调来锦缎，那三名天部弟子付帐，将锦缎搬上备好马车，打马去。
谷缜心中好奇，寻思道：“天部沈瘸子以下，没有个好货，如此鬼鬼祟祟，料也无甚好事。”接着跳
“到底是小本经营！”谷缜笑道，“也罢，便不为难你。这样吧，先买匹缎子，你怎也要卖。”
那掌柜不耐道：“好好，伙计，给他匹，打发他出门。”果有伙计拿来匹缎子，谷缜瞧也不瞧，丢在边，笑道：“打发叫花子？爷爷要缎子与众不同。”
那掌柜间他衣衫虽破，言谈举止却不同凡俗，微觉奇怪，忍不住道：“怎不同？”谷缜道：“要缎子，长五丈，宽四尺，重半两，你庄里有？”
那掌柜脸色微变，目光闪烁半晌，摇头道：“哪有这种缎子，五丈长，四尺宽缎子，少说也有斤来重，若说只重半两，闻所未闻。敝庄店小货贫，更无这等宝贝。”
谷缜笑笑，说道：“你没有，赵守真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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