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四人入宿客栈,谷缜将沈秀交给其他三人,自去沐浴更衣,回来时,但见沈秀满脸青肿,谷缜故作惊讶道:“沈兄脸怎啦?谁这大胆,竟敢欺侮沈兄?说出来,给你出气。”
沈秀低头咬牙,面色阴沉。谷萍儿却咯咯笑道:“是打。瞧你怎出气?”谷缜瞥她限,忽地伸手,将她头上玉簪摘下,转身便走,谷萍儿娇嗔追赶,两人绕着桌子,嬉闹起来。
沈秀瞧在眼里,几乎气炸肚皮。施妙妙亦觉心中酸涩,咬咬嘴唇,转头不瞧。唯独白湘瑶坐在桌边,含笑注视。
谷缜忽而停下,谷萍儿头撞在他怀里,夺过玉簪,却就势偎
”
沈秀略沉默,蓦地咬牙道:“好,放人。”
天部弟子不敢违命,稍迟疑,放开施妙妙与谷萍儿。谷萍儿抢上前来,夺回“分潮剑”,举手便刺沈秀心口。谷缜拦住道:“答应不杀他。”谷萍儿小嘴撅,怒哼道:“跟这种人,讲什信义。”谷缜笑道:“信义却是其次,你杀他,谁能破这‘天机云锦阵’?”说着转头笑道,“白湘瑶,你那‘玉蛟索’还在?”白湘瑶半嗔半喜,注视他片时,微微笑,从袖里取出“玉蛟索”,掷将过来。
谷缜接过,将沈秀攒马蹄似得绑,丢在马背上,笑道:“有道是‘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兄弟历来知道,沈兄是难得好人,最爱助人为乐,只可惜兄弟俗人个,与佛无缘,是以沈兄也不必送到西天,但送个三五百里,就欢喜不尽。”
沈秀怒目以对,谷缜笑笑,叫道:“贼猫儿,出来。”只听路边树林里喵声,北落师门跳将出来,谷缜张手去抱,不想北落师门忽使“猫王步”,将他绕过,扑入谷萍儿怀中,谷萍儿惊喜不胜,抚着它凌乱长毛,连声叫道:“粉狮子,粉狮子。”北落师门轻叫两声,添着谷萍儿娇嫩脸颊。逗得她咯咯直笑。
谷缜甚是悻悻,心中暗骂:“这贼猫儿不要脸,欺负也够,见女人却装好猫。”心中愤愤不平,哼声,牵马匹,当先带路,白湘瑶母女坐上马车,施妙妙却向名天部弟子道:“把篮子还。”她被擒之后,银鲤篮子被夺走。那人只得将篮子送回,余下弟子却布下锦障,严加防备,怕她得兵刃,便翻脸伤人。
施妙妙本也存此心,但想方才沈秀欲对自己无礼,天部弟子亦曾仗义执言,便微微冷笑,收银鳞,跃上马背。
谷缜四走百十里,天部弟子始终不即不离。施妙妙回头瞧瞧,道:“这群人老是跟着,太也可恶。”谷缜笑道:“这位沈兄若是死还好,他们可以放开手脚,为他报仇;如今既然活着,他们势必千方百计救他脱难,若不然,无法回去交差。”
谷萍儿道:“你想个法儿,将他们抛下。”谷缜摇头道:“不成,不成。”谷萍儿怪道:“为什不成?”谷缜道:“后有追兵,你们就顶多些顾虑,没这个顾虑,你们全力对付本人,那就糟糕极。”
谷萍儿皱皱眉,再不作声,施妙妙心头却是乱。她于危难之际重见谷缜,得他相救,惊喜不胜,沿途沉浸于喜悦之中,此时经谷缜说,才想起他仍是东岛逃犯,自己身为五尊,始终是水火不容。想到这里,心中喜悦便被冲淡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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