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缜念罢,寻思:“地部叛逆,必是姚大美人无疑,这说她竟在天柱山?她在天柱山,陆渐亦在不远。宁不空为陆渐劫主,七图是祸乱之源,加上叶梵那厮,诸难并作,陆渐危矣。朋友有难,谷缜岂能坐视。”
当下他沉吟片刻,抬眼望去,见那天部弟子环视屋内,目光闪烁,不觉笑道:“你告诉沈舟虚,沈兄立时赶往天柱山。”
那弟子愣,看看沈秀,咬咬牙,转身欲走。谷缜却笑道:“且慢。”转身道:“白湘瑶,借你镯子用。”
白湘瑶笑,挽起衣袖,露出如玉皓腕,腕上只羊脂玉镯,凝乳铸雪,点瑕也无,却是样宝物。白湘瑶摘下,递给谷缜。谷缜
着,拈看簪子笑道:“哥哥,你摘下,就须给戴上。”谷缜瞥眼施妙妙,见她神色冷淡,心中气恼,便笑道:“好呀,戴就戴。”说罢给谷萍儿戴上玉簪。
施妙妙见两人举止亲昵,意态温存,哪还有半分兄妹样子,不由得腾地站起,喝道:“你们!你们……”话未说完,眼已红。谷缜不觉心软,放开谷萍儿,叹道:“妙妙,你别当真……”说着便想去拭她泪水,施妙妙却是怨恨难消,打开他手,喝道:“别以为你做点儿好事,便能抵消之前罪孽……”说到这里,满腹委屈骤然进发,眼泪如决堤般流下来。
谷缜望着施妙妙,心中忽悲忽怒,不觉呆。这时忽又听啜泣之声,转头望去,却见谷萍儿扁着小嘴,脸上满是泪水,不觉皱眉道:“萍儿,你又哭什?”谷萍儿哽咽道:“、也不知为什,就、就是想哭……”
谷缜暗暗皱眉,忽见沈秀斜眼望着自己,满脸幸灾乐祸,当即反手,给他个嘴巴。沈秀眼冒金星,怒道:“姓谷……”谷缜笑道:“沈兄莫怪,方才见你右脸上有只苍蝇,又大又黑,难看极,忍不住帮你赶赶……哎呀,不好,又飞到左脸上……”手起手落,沈秀左颊剧痛,方知身在敌手,不容逞强,当即垂头丧气,不再作声。
谷缜在沈秀那儿出过气,转眼瞧着白湘瑶,见她气度雍容,捧着茶盅,逍遥细品。谷缜盯她片刻,忽而笑道:“白湘瑶,知道你嘴里不说,心里却开心极,但你记住句话,老子必定能够洗刷冤屈,重返东岛。”说到最末句,目中光芒乍现,有如闪电划过。
白湘瑶淡淡笑,曼声道:“也不知道你说什。不管以前有何恩怨,你今日都是救命,湘瑶谢过!”说罢盈盈起身,向谷缜施礼。谷缜皱皱眉,掉头啐口。
这时忽听敲门之声,施、谷二女惊收泪,谷缜左手捏住沈秀后颈要穴,笑道:“进来。”开门时,却是名天部弟子,手持根竹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谷缜道:“你有何事?”
那弟子道:“部主传书,交给少主。”谷缜笑,道:“你取信出来,由转交便是。”那弟子目视沈秀,见他点头,当即抽出管内纸条,挥手,纸条为掌风所激,飘至谷缜身前,悬在半空,久久不落。
诸人均是凛,不想区区名天部弟子,竟有如此掌力。谷缜却不以为意,信手接过纸条,念道:
“地部叛逆囊括祖师七图,宁不空重现中土,事出非常。速率弟子来天柱山与吾汇合,勿得稽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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