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豫津啪得声收拢扇面,瞪向费辛:“你是不是非要跟本公子拧着来啊?”
“卑职不敢,”费辛急忙躬身赔罪,“只是公子问到,卑职总不能说谎话不是?”
旁观三人已笑得弯下腰,梅长苏不小心口气呛着,咳起来,萧景睿面给他拍背,面对言豫津道:“你也不要说废话,拜托费大人事情快些明说吧。”
“想先聊两句才亲切嘛,”言豫津解释句,又转向费辛,“费大人,今日造访贵府,实在是有件麻烦事情,要借贵府助力。”
“公子有什吩咐,但说不妨。”费辛忙道。
,你不要多说话,反正爹与庆国公向不太要好,要得罪人们家得罪就可以啦,不值当再白搭上你们家。”
听此言,梅长苏心头动,颇觉得对言豫津有些刮目相看,说他爽直没有机心吧,他竟能眼看出谢弼心中隐思,且为人如此有担当,竟不能只将他当成个单纯贵公子来看。
既然商议已定,大家也不想多耽搁,梅长苏将马车让出来给伤者乘坐。幸而这里离江边已不太远,按辔缓行,倒也不是特别地劳累。汾江是大河,水运忙碌,沿途渡头泊船无数,萧景睿只去片刻,就雇下艘结实木船。众人打发马车车夫,牵着自己坐骑登舟起锚,路倒也顺风顺水,平安到福州渡口。
弃舟登岸后,第件事自然是先到州府衙门投拜帖,言府名头震人,不多时知府就全副衣冠迎出来,殷勤地请至后堂待茶用点心,又忙忙地命人备宴。
“不必过于费心,”言豫津摇着纸扇,公子架式摆得足,“大人怎称呼?”
“福州是个大城,驻地官兵少说也有千,想向贵府借八十人编队,护送三个朋友进京,大人可应允否?”
费辛本来还担心这位贵家公子惹什麻烦,听只是借几十个护卫,小小松口气,赔笑道:“这个没有问题。卑职这就让吴管带挑八十精兵来,供公子驱策。”
“嗯,”言豫津点点头,“其实们也都是回金陵,不过有位朋友身子不好,行程太慢,又有封要紧信须早些送到家父手中,故而让他们三人先行。这路上不仅要劳烦贵属们护卫,脚程也不能慢,越早到京城越好,贵属们辛苦,言府到时自会犒劳。”
“公子说哪里话来,卑职座师当年就是出自令祖言老太师门下,有这个机会可以为公子效劳,那是卑职荣幸。不知公子这三位朋友准备何时起程?”
“今天时辰已晚,就明
“卑职姓费,叫费辛……”
“……呃……”言豫津纸扇停摇半晌,才重新摆动起来,“好……好名字……费大人到福州任职时日不短吧?看这城里秩序井然,商气兴隆,大人政绩不错嘛……”
费辛擦擦额上冷汗,实在不想让这位国舅府公子爷尴尬,可实话又不能不说:“公子谬赞……卑职蒙受天恩,五天前调来此地……”
“……呃……”纸扇再次停摇会儿,“倒也确是天恩浩荡,这福州向富庶,民风安分,你荣升至此,也是上峰对你奖赏……”
“不敢有瞒公子……”费辛额上冷汗更多,“卑职原是从三品,因治内连出两宗逆伦案,贬谪到福州任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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