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公主嘴唇紧紧地抿下,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好,答应。”
“其实公主不必如此着恼,”梅长苏眼睛里微露同情之色,“您是天之骄女,终身大事却不能由自己做主,诚是人间憾事。所提条件不过是虚设,公主日后遵守也罢,不遵守也罢,都会信守承诺,绝不外泄字,伤害那人性命。只是为公主和那人好,听劝句,不要再见面,见面除增添痛苦,又有何益?”
景宁眼睫颤,几乎被他这几句话说得掉下泪来。恋人身份过于低微,今生无望相守,纵然拼着到母后面前哭诉哀求,恐怕也只能徒然地为他招来杀身之祸。这青年字字句句,说虽然让人绝望,却是不争事实。
言豫津和萧景睿在远处看着,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但却看得到景宁公主神情变又变,到最后竟是副炫然欲泣样子,不由十分惊诧,双双赶过来,问道:“这是怎?”
“早就告诉过你们,是很会讲大道理人,”梅长苏笑眯眯道,“刚才跟公主讲解下孝道和礼制,就把公主感动成这个样子……”
告,以后每次出宫都必须要到天祖坛前设障焚香两个时辰,天神方可恕她上次冲道之罪。皇帝见爱女病蹊跷,好也蹊跷,当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此后虽然身为公主她出宫机会并不多,但有借口,她每次都能顺理成章地在天祖坛边停下车驾,架起锦障,在心腹宫女们掩饰下,消失两个时辰。这次本来也样顺利,出宫时就派心腹内侍去通知恋人在老地方等她,自己寻隙先行离开宁国侯府,途中借天祖坛秘道溜出,可没想到刚进梦白酒楼,就被萧景睿给撞上,她在惊慌之下,不得不想方设法演戏提醒,生怕包间里恋人被他们发现。原以为切还算顺利,只要想办法将萧景睿气走,再甩掉言豫津,就能回去跟恋人再见上面,可万万没想到是,那个看起来普通温和青年,竟来就将她底牌给掀出来,而她居然怎都想不通他是怎知道。
“公主考虑清楚吗?”梅长苏柔声道,“公主私事轮不到管,也没心情跟任何人说。只希望公主今天早些回去,以免徒惹风波。”
景宁公主心头巨跳,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已咬出排紫斑。沉吟片刻后,她轻声问道:“你真谁都不说吗?”
梅长苏安慰道:“公主清誉,岂容轻辱?若不是公主今天屡屡拉扯出来刺激萧公子,本不愿多话。日后公主见,就当不认识般,也决不会有丝毫不利于公主举动。”
景宁公主眸中突然闪过丝寒光,冷冷道:“你什条件都不提,本公主反而有些信不过。”
“你
梅长苏长眉轻展,仿佛略略思考下,笑道:“公主若信不过,那就提个条件吧。日后无论在任何场合,公主无论听到说什话,都必须要顺口附和赞同下,这个条件做得到吗?”
“就是这个?”
“就是这个。”
“哼,”景宁公主傲然道,“你介平民,能有多少场合跟本公主在起?这条件不是白提吗?”
“说也是,”梅长苏毫不反驳,“不过提什条件在,公主只要说答应不答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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