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不必担心,兵部和淇州那两桩差使已经办好,昨儿才回父皇,正准备今天回禀皇兄您呢。至于庆国公那桩案子,派出去钦差还没回来呢,时且开不审。这几日正好是个空闲期,怎也得让小弟松泛几天不是?”誉王笑着回话,态度极为恭敬,却让太子恨得牙痒痒,怎看怎觉得这人欠揍,巴不能现在周围个人都没有,可以上去痛痛快快地扇上两掌。
“誉王殿下好意在下心领,”梅长苏瞧着这表面上兄友弟恭,实际却象对乌眼鸡似两兄弟,慢吞吞地躬身为礼,“只是这向服是寒医荀珍先生特意为调制丸药,不能擅加进补,那千年首乌是何等宝物,不要白白浪费。至于灵山别宫药泉,只怕要先写信问问荀先生,如果他说洗得,再去叨扰殿下吧。”
太子看梅长苏也拒绝誉王,心里顿时舒服好些,忙道:“可不是,调理病体万万马虎不得,怎能看什药贵就往嘴里吃,看什水好就跳进去洗呢?桓弟府上要是没有比寒医荀珍更好大夫,就不要乱给苏先生出主意。”
誉王心里明白,当着太子和自己面,梅长苏是不可能明确表态偏向哪边,所以今天不过是大家来见个面,彼此品察下对方,真正水磨功夫还在后头,不能急于时。于是立即哈哈笑,副大度样子道:“这个是本王疏忽
风誉王抿抿嘴角,冷眼瞧着梅长苏反应。只见这位江左盟宗主用指尖拈住牌穗,拿到眼前随便瞟瞟,唇边闪过缕淡淡笑意,叫声:“飞流!”
眨眼功夫,那俊秀阴冷少年便出现在梅长苏身边,几个贵公子看惯没什,倒把两个皇子吓大跳。
“来,把这个拿着。以后们飞流出去玩时候就可以爱怎走怎走,如果再有大叔把你捉下来,就拿这个牌子给人家看,记住吗?”
“记住!”
“好,现在去玩吧。”
大家眼前花,少年又消失踪影。太子愣半天,脸色有些难看,誉王却副暗中笑肚痛表情。
这块玉牌可是加盖皇帝大宝玺印道令符,除太子,连王爷们也未蒙赐有,绝对是身份象征,凭此牌,所到处可令百官俯首。结果人家如此大手笔地送出见面礼,他居然转手就拿给自己护卫玩去,简直不知道是该说他不识宝,还是该说他太不给面子……
“其实游玩也是很费体力,”现在又再次轮到誉王振作精神,“苏先生还是该先行调养身子才是。刚巧本王这里得件可遇而不可求千年首乌,最是滋补。另外,在灵山别宫里有股药泉,常浴此泉可益气补神,连父皇都赞不绝口,不妨请先生过去住段时日,本王也好与先生谈论下词赋文章,沾沾这公子榜首雅气。”
他这个建议出,连萧景睿都不禁有些动容。想起这路上梅长苏稍加劳累便面白气喘,晚上也时常咳个半宿,他就感到十分揪心,虽然极不想让梅长苏与嫡位之争扯上关系,但那千年首乌与灵山药泉无疑还是很难让人拒绝。
“你最近这忙,父皇不是瞧你能干,连交办好几件差事给你吗?”太子冷笑声道,“你哪里有时间陪苏先生去什灵山别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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