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前提,当然是得先将他网在麾下才行。
“苏先生今日肯出言指点本王处理侵地案事,本王已是不胜感激。至于将来,本王决不敢勉强,”在温暖笑容和谦和辞气双重搭配下,誉王很完美地表现出仁君风范,“以先生之大才,自然审时度势独具慧眼,何须本王多加絮言。本王只想说是,无论先生选择为何,无论日后际遇为何,只要先生肯再垂青眼,誉王府大门将永为先生而开。”
这番话实在是说得冠冕堂皇、念作俱佳,令梅长苏觉得自己趁势作出暗暗感动之色也被拉扯得自然许多,使得正在察言观色誉王十分满意。
“本王今天已叨扰多时,只怕误先生休息,就先告辞。
意图扳倒庆国公……现在本王没有任何途径可以预先察知军方偏向,怕只怕将来紧要关头时,就输在这点上啊……”
对于誉王感慨,梅长苏静静听着,除略微点点头外,没有任何其他表示。誉王目光也因他这种反应而闪烁下,不过表情倒直控制得很稳,先眨两下眼睛,再在脸上露出抹苦笑,自责道:“哎呀,是本王鲁莽。本王竟然忘苏先生与宁国侯府两位公子甚是交好……说这番话,实在是让先生为难……”
梅长苏容色淡淡,并不否认,微低着头样子,竟象是在发怔般。
“可是据本王所知,苏先生与景睿谢弼虽有朋友之谊,但对霓凰郡主也大有知音之情,甚至曾为她不惜触怒太子……”誉王凝视着梅长苏侧颊道,“也许这并非先生本意,但步踏出,已再难收回。如果本王猜得不差,先生如此匆忙地冒雪迁居于此,只怕也是别有隐情吧?”
“殿下想到哪里去,”梅长苏看似轻松笑容里隐露丝勉强,“苏某是江湖人,向无拘无束,不谙礼数,在森严侯府里实在住不惯,这才尽早搬出来。至于太子殿下对苏某误会,只要稍有机会,苏某应当还是解释得清楚。”
听到这暗含拒意回答,誉王眼匝肌肉忍不住跳,眉宇间闪过抹煞气,但只有短短瞬,又立时被他硬生生忍下去。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显得象太子那样气量狭小,否则就会功亏篑,徒失已占得先机……这是誉王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话。
梅长苏既然离开廊州来到金陵,必定心中早已有觉悟,知道自己挣脱不被琅琊阁语定下命运,已准备要择主而事。在这种被迫情况下,谁显得更加仁厚,谁让他感觉更安全,他便会选择谁。而等他下定决心站稳立场后,这位麒麟才子必然会竭尽所能
因为梅长苏实在是太看重他江左盟。如果他所选择方将来在夺嫡之争中失败话,江左盟必定会因为它宗主而遭受到池鱼之灾,而这个,是梅长苏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发生。所以只要能把他拉到旗下,再小心防着他不跟太子党人接触,把他和江左盟命运跟自己牢牢地绑在起,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利用他心机与才华。
这是誉王那日被秦般若问句“若得到梅长苏为下属,可愿毫无猜忌地全心信任他”之后,几番考虑确立下用人策略,并且相当自信这个策略定能卡住这位麒麟才子七寸,让他尽为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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