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派小来找王爷,”那长随咽咽唾沫,喘定些,“请王爷立即进宫,娘娘……娘娘
梅长苏笑而无语,眼光飘飘地扫向窗外。誉王随他视线看过去,飞流正在空院雪场上纵跃,时不时地用脚尖去拨弄只摇摇摆摆十分笨拙木制鸭子。在少年身后甬道上,府里其他仆从正在忙碌穿梭。誉王想起进来时看到满院已整修新,到处有人挂灯笼贴桃符,角门边还有送菜蔬鱼肉以及其他年货板车停着,不由心里有些微微迷惑。
这个苏哲,倒还真是副要在京里过起日子来架式呢。
正要再说话,院中飞流突然闪身而起,下瞬间他手里已捉个二十来岁男仆打扮人,拖倒在雪地上。
“飞流放手,那是来找誉王殿下人……”个中年人随后赶过来大叫。
这时誉王也认出自己府里长随,眉间跳,心里涌起阵不好预感。
秦般若忙命住轿,掀开轿帘探出身来:“什事?”
“王妃娘娘说,今年新雪,请姑娘也尝尝。”
秦般若心中微微怔,但那张姣如春花面庞上却依然云淡风轻,娇笑道:“这可是王妃亲手集梅花雪,怎敢当?烦劳姐姐回禀王妃,般若生受,改日备回礼,般若必亲至王妃驾前致谢。”
小丫头眨着眼睛,也不知记下没有,只将那小瓮递过来,便甩甩辫子跑回府门里去。
秦般若捧着小瓮,手指轻轻在冰凉瓮身上划弄几下,脸上也没多大情绪起伏,只有双盈盈秋水微凝片刻,便放下暖帘,吩咐道:“起轿吧。”
会是什要紧事,竟让他们追到这里来找自己?
转念间那长随已连滚带爬地冲进来,扑到地上叩头,却又因为喘气太急而说不出话来。
“你镇定点,哪里就急死?”誉王看梅长苏眼,觉得有些丢脸,斥道,“谁派你来?”
“王……王妃……”
“王妃?”誉王是深知自己这位正妻向行事端重,当不是小题大做人,不由猛地站起来,“宫里出事?”
誉王赶到苏府时,梅长苏小睡方起,看样子有些虚弱慵懒,接待这位贵客时礼数也不似往日周全,只客套廖廖数语,便默默地端茶啜饮。誉王既然是来探病,也知他身体状态不好,当然没有见怪道理,温言问候几句,提出要荐宫中御医来为他诊治。
“不过有些鼻塞声重时感罢,喝些姜汤草药就能治好,何须麻烦御医?”梅长苏靠在满是软枕厚裘躺椅上,两只眼睛半睁半闭,“还惊动殿下亲来探候,实在让苏某过意不去。”
“先生才真是客气呢。近来屡蒙先生指点,本王实在是获益非浅,若说重礼答谢,先生又不爱身外之物,只恨本王满腔谢意,竟无从表达。”誉王谦和地道,“近来天寒地冻,是大意不得节候,先生身体不好,府里还是该请个良医住下,随时为先生调理才是。”
梅长苏将脸侧过来,笑道:“多谢殿下关心。还真让殿下说准,们盟里长老昨天指派位晏大夫过来,年纪大把却比硬朗许多,又罗嗦又爱管人,殿下没看见被裹成这样捆在这里吗?”
誉王看看他被包得严实样子,也不禁笑道:“贵属对先生真是关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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