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府门前各自分手，从遇到誉王妃后就
直退后几步
秦般若仍是神色如常，上前先送誉王上轿后，方才回身登上自己暖轿，正要出发，王府大门里突然跑出个小丫头，手里抱着个青花小瓮，叫道：“秦姑娘留步！”
“那就起走好。”誉王调笑道，“能与美人多呆刻也是好。”
秦般若笑不答，也起身披上大氅。两人并肩起走出书房，路上言笑晏晏，谈得甚是高兴，不料在经过梅园时，竟意外地遇上誉王妃。
“见过王爷。”誉王妃将手里捧青花鬼脸小瓮交给侍女，自己上前步行礼。
“你在这里做什
？”誉王面扶起她，面左右看看。
“王爷不是最爱用梅花雪水烹制大红袍茶吗？昨夜新雪，今晨初阳，
想赶在雪融之前，多集些花蕊间香雪，替王爷留存。”誉王妃柔声回答着，又向旁屈膝见礼秦般若微笑点头致意。
如此奇才，本王实在是日比日更看重他，可他心思也未免太深些，总是让人觉得……他虽然已在为本王筹谋行动，但要说已得他忠心，怕还不是那回事……”
“但若他是那些召即来、只求依附殿下谋得富贵荣华之人，他也不是麒麟之才，”秦般若嫣然笑，“如何得人、用人，这是殿下您长处，般若实在不敢妄言。”
“可是刺探情报供参考，就是你长处，”誉王微微靠近香腮，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多留心，关于梅长苏切情况，无论是多久远事，本王都要知道。”
“是。”秦般若敛衽礼，见誉王随即起身披上披风，忙问道：“殿下要出门吗？”
“去苏府。”
誉王见她双纤纤玉手因为执笔在梅蕊间扫雪而冻得有些发红，不由心中微动怜意，伸手渥在自己掌中，轻声道：“这些事情交给丫头们做就行，你又何必亲自来。”
“丫头们总归不够细心，怕她们弄不洁净，搅茶意，反让王爷不快。”誉王妃唇边漾着温柔笑容，眼波轻转，见誉王是副外出打扮，忙又道，“王爷和秦姑娘有要事出门吗？不要在这里耽搁，已集好几瓮，也差不多够。”
“出去探个朋友病，秦姑娘是回楼里去，”誉王不知为什，竟向她解释句，“这里风寒，你早些回房。快过年，你可生不得病。”
“是。”誉王妃柔顺地依从，命侍女将雪瓮都收捡好，又伸手重新把誉王披风带子理理，低低道，“这就回房，王爷和秦姑娘慢走。”
“嗯。”誉王不甚自然地应声，看着她转身迤逦而去，自己再与秦般若继续前行时，莫名其妙地就有些不太想说话。
秦般若怔，神色略有不解。
“你那份礼虽好，”誉王深深地看这位才女眼，笑笑，“但毕竟还是太轻些。博他笑可以，但要让他记在心里，那却不够。”
秦般若星眸颤，顿时明白过来，垂首欠身道：“殿下果然是真龙心思，般若自愧不如。”
誉王伸手扶住她，温言道：“不必如此。本王要亲自走趟，也不单单只为补礼。听去苏府人回报，苏哲似乎是受些风寒，身体不适。本王原就应该去探探病。”
“如此请殿下慢行，般若也应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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