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弼佯装嫉妒地笑称大哥太占便宜,旁边有人过来凑趣祝贺,言豫津神采飞扬地左右答礼,宫羽抚弄着鬓边发丝淡淡浅笑,
话音刚落,小丫头便跑过来,与此同时帘幕再次拉开,宫羽轻转秋水环视下整个大厅,见到这边牡丹成堆,不由嫣然笑。
“大礼!大礼!”言豫津大为欢喜地向宫羽招着手,“宫姑娘给们什大礼?”
宫羽眼波流动,粉面上笑靥如花,不疾不徐地道:“宫羽虽是艺伎,但素来演乐不出妙音坊,不过为答谢胜者,你们谁家府第近期有饮宴聚会,宫羽愿携琴前去,助兴整日。”
此言出,满厅大哗。宫羽不是官伎,又兼性情高傲,确实从来没有奉过任何府第召陪,哪怕王公贵族,也休想她挪动莲步离开过螺市街,外出侍宴这可是破天荒第遭,众人皆是又惊又羡,言豫津更是笑得眼睛都成条缝儿,道:“宫羽姑娘肯来,没有宴会也要开它个!”
梅长苏却微微侧侧头,压低声音问道:“宫姑娘这个承诺可有时限?是必须最近几天办呢,还是可以延后些时日,比如到四月份……”
住推他掌,笑骂道:“们都是队!”
第三声响过。言豫津腾地站起来,大叫道:“芦管!”于是再得牡丹朵。
第四声响过。国舅公子与另桌有人几乎是同时喊出“箜篌”二字,小丫头困扰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大概是觉得这座已经有两朵,于是本着偏向弱者原则进行分发。
第五声响过。略有片刻冷场,梅长苏轻轻在谢弼耳边低语声,谢弼立即举起手道:“铜角!”
“铜角是什?”言豫津看着新到手牡丹,愣愣地问句。
他这轻轻句,顿时提醒言豫津,忙跟着问道:“对啊对啊,四月中可以吗?”
宫羽笑道:“今年之内,随时奉召。”
“太棒!”言豫津拍萧景睿背,“你生日夜宴,这份礼够厚啊!”
萧景睿知他好意,并没有出言反对。因为他生日宴会向随意,以前曾有损友用轻纱裹个美人装盘带上时被父亲撞见,最后也只是摇头笑置之,更何况宫羽这样名满京华乐艺大家,自然更没什问题。另外莅阳长公主也喜好乐律,只是不方便亲至妙音坊,如今有机会请宫羽过府为母亲奏乐,也是件令人欣喜事。
“那就定,四月十二,烦请宫姑娘移驾宁国侯府。”言豫津击掌,锤落定音。
“常用于边塞军中种仪乐和军乐,多以动物角制成,你们京城子弟很少见过。”梅长苏刚解释完毕,第六声又响起,这桌人正在听他说话,闪神间,隔壁桌已大叫道:“古埙!”
接下来,横笛、梆鼓、奚琴、桐瑟、石磬、方响、排箫等乐器相继奏过,这超强队中既有梅长苏鉴音力,又是言豫津跳得高抢得快行动力,当然是战果颇丰。
最后,幕布轻轻飘动下,传出锵然声脆响。
大厅内沉寂片刻,相继有人站起来,最后张张嘴又拿不准地坐下。言豫津拧眉咬唇地想半天,最后还是放低姿态询问道:“苏兄,你听出那是什吗?”
梅长苏忍忍笑,低低就耳说两个字,言豫津听就睁大双眼,脱口失声道:“木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