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
“辞朝只有半年时间,可以自由四处寻觅对手。”
“那约在明日如何?你不至于这赶时间吧?”
“明日……”岳秀泽眸中闪现出抹让人看不懂悲哀之色,“夜长梦多,谁知道今夜还会发生什?谁知道还有没有明日?既已见面,何不断?对试又不是凶事,难不成还冲你儿子寿宴不成?”
“岳兄意思,是非要在此时此地断?”
除必要以外重大伤害,这种行为向是为人所不耻和抵制,尤其是对岳秀泽和卓鼎风这样高手而言,更是不须伤人就能分出胜负。所以除场合有些不对外,卓鼎风接受此项挑战并不是很凶险事,至多就是打输,导致名声和排位受损,但要是他身为江湖人,拒不接受对手登门发出挑战,那名声只怕会受损更多。
所以此时在场大部分人,都不太明白谢玉为什要强行阻拦,难道就因为岳秀泽进来方式不太礼貌?
感觉到凝聚在自己身上数道困惑目光,这位宁国侯现在也是有口难言。说实话,岳秀泽嗜武,喜欢找人挑战习性天下皆知,对于他闯入行为,其实笑置之是最显世家贵侯气度处理方式,可惜他现在却没有显摆这种气度本钱。
因为夏冬和蒙挚在这里。因为岳秀泽是高手。
方才夏冬猝然发难,向卓鼎风出手,目就是要观察他剑锋与剑气是否与除夕晚被杀内监身上伤口相符。对此谢玉已提前料到,所以让卓鼎风做充足准备,再加上他们拿准夏冬只是试探,出手总要留上几分,故而接招时心态轻松,刻意改变后剑势没有被女悬镜使发现异样。
“不错。”
“放肆!”谢玉咬牙,扬声怒道,“今夜是小儿生日宴会,贵客如云,岂容你在此闹场!来人,给轰出去!”
岳秀泽神色如常,仍是淡淡道:“卓兄,是来挑战,还是来闹场,你最清楚。给个答复。”
此时已有数十名披甲武士涌入,呈半扇形将岳秀泽围住,枪尖如雪,眼看着就要发动攻势,卓鼎风突然大喝声:“住手!”
谢玉眉睫震,按在卓鼎风肩上手猛地加力,正要说话,这位天泉山庄庄主已将恳切目光投注在他脸上,低声道:“谢兄见谅,……毕竟是个江湖人……但
可是岳秀泽就没那好打发。来他与卓鼎风以前交过手,熟知他剑路,二来他毕竟是来挑战,就算再不伤人,也必然会进攻得很猛。有道是高手相争,毫厘之差,这场比斗可跟应付夏冬试探不同,想要刻意藏力或者改变剑势微妙之处,那就不仅是会不会输得很难看问题,而是也许根本做不到……
但如果任凭卓鼎风以真实武功与岳秀泽比斗,那就算侥幸没让夏冬看出来,蒙挚这个大梁第高手如电神目是瞒不住。而内监被杀案钦定追查者,至少在表面上恰恰就是这位禁军大统领。
谢玉额上薄薄地渗出层冷汗,开始后悔怎没早些将卓家父子都遣离京师。不过话又说回来,谁能料到从大楚会跑个岳秀泽过来,巧之又巧地找个夏冬蒙挚都在场时候挑战卓鼎风?
“岳兄,今晚是小儿生日,可否易时再约?”卓鼎风温言问道。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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